第(2/3)页 眼见王建仍要推脱,另一员亲信白玉衫也坐不住了,立刻劝谏道: “王公曾劝慰我等,主上非但极为猜忌,朝中更是告密之风盛行,使得人人自危,我等也唯有在外专心征战,才能保全性命...可是如今魏人舟师势大,我等即便奋力应战,可终究是以寡击众,无法控扼海路...... 何况主上本来猜忌王公意欲谋反,却又为何委以兵权重任?也全因王公统兵治军有方,南击新罗与后百济,也实乃我摩震国军旅中流砥柱。可如今海战无法迫退中原魏人,陆战又要受契丹、新罗、后百济南北夹攻,同样险恶重重...王公虽胆略过人,但这般形势之下,如若仍无法击退外敌,那主上又将如何处置您?” “是啊!若不是主上酷厉残暴,我等又为何非要谋反?王公就算仍奉他为主,可终有一日只怕要被主上...那弓裔所害!何况王公慕唐风汉学,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这句话,您也当然听过。 王公虽是忠信之人,可主上暴虐,又招致亡国大患,也势必要举义推翻暴政。也只有您取而代之,方才能保全我等舍命打下的基业!” 另一员骑将砂瑰也附和说着,众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王建带头发动兵变。而王建又装模作样的推辞一番,直到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还是要陷我于不义!可是...我摩震国的确到了生死存亡的要紧时候,而主上悖道逆理,可叹兀不自知。我虽实无国君德行,但事已至此,为了我等打下的基业,以及摩震国治下百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弘述、能山、白玉衫、砂瑰四员骑将,听王建终于点头答应愿带头举事,尽皆面露喜色,而一并伏拜行君臣之礼。王建看似是半推半就的答应发动兵变,可他脑子却转得飞快,心中也正寻思着: 契丹鞑虏,近些年来扩张势头迅猛,已占据辽东半岛,那耶律阿保机更是野心勃勃。而渤海国日渐衰微,只怕早晚要被契丹所灭...可恨我国与新罗、后百济三分鼎立,而无暇北顾。 不止辽河以东,白山黑水之地只怕先要为契丹所取,我等追随弓裔先立国号为高丽,非但意欲一统三韩,更要尽收高句丽故地。但如今形势险急,也只得暂且隐忍下来,尽量促成与契丹狄夷之流休战议和...... 可偏偏那魏帝李天衢,先前勒令弓裔更改国号,明显也是不愿见我三韩继承高句丽旧时疆土...哼!当年高句丽亡国,虽有数十万族人被迁入中原,余者转入渤海国治下,可同样也有臣民入籍三韩新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