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杀……” 像训练时那样,徐自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在混战中左突右杀,尽管刺刀极为锋利,但是想要刺穿敌人的盔甲,也仍然需要拼尽全力。 “杀!” 伴随着暴喝,枪口的刺刀有如闪电般的刺进了建奴的胸口,尽管有盔甲的阻挡,但仍然没进去了足足半尺,接着他又顺势一拧,建奴便倒了下去。 在他抽出刺刀的瞬间,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砸来的铁锤一直砸了过来,让他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的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弟兄们不断的倒下去…… 腥红的血液将雪融化了,血水汇成了小溪流淌着,置身于最后军阵之中,浑身是血的陈无敌,喘着粗气,他朝着左右看去,他身边还有千八百个弟兄聚集在他的周围,大家伙的盔甲上沾满了血。 而在他们的周围成千上万的建奴盯着他们,曾经嗜血的目光中带着迟疑,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撕杀,不仅透支了所有人的体力,同样也动摇了所有人的意志。 曾几何时,这些从白山黑水中走出来的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凭着他们的野蛮让“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于明人的口中传播着,而现在,他们却动摇了,怀疑了。 眼前的这支明军明明只有区区三四千人,可凭什么敢以一敌五,和他们撕杀个几个时辰,更要命的是,他们似乎还要拼命!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明军怎么这么大胆。 呼…… 战场上,所有人都在那里喘着粗气,无论是明军还是建奴,他们都已经疲惫至极,身披数十斤的盔甲、手持重兵撕杀几个时辰,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着他们,估计他们早就累瘫了,可他们都知道泄气的结果——死。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累极了,撕杀了几个时辰的战场,在夕阳西下时,居然处于某种诡异的静寂之中,骑在马上的阿巴泰,脸色铁青的盯着……这片修罗场! 修罗场上,满满都是清军人马的尸首,雪被染成了红色,热血融化了冰雪,汇成了小溪在雪地间一丝丝的流淌着。 战场上尸堆如山,有的一层层的堆叠着,有不少都被战马踩踏的有如烂泥一般,一具具尸体就那么随意的散落在战场上,各种刀枪抛弃得到处都是,失却了主人的战马,在战场盲目的走动着,偶尔发出一声嘶鸣。 对于从十几岁就随努尔哈赤出征的阿巴泰来说,尽管他见过比眼前更惨烈的战场,但感受却是不同的,毕竟,眼下死的大都是清军。 这一仗打得…… 即便是赢了,回到盛京,估计也会被黄台吉给砍了脑袋。 这一仗死了多少人? 八千?一万? “贝勒爷,撤吧!” 图尔格张张嘴,道出了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完了! 加上水战的伤亡,全军的伤亡恐怕已经超过一万五千人了,损兵折将过半,大清国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仗,再打下去……即便是吃了这股明军,又有什么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