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支玉笛是姜宣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一位老先生渊湖吹奏,当时入耳便觉美妙动听,询问之下方知其名,他觉得既令他碰上便是有缘,便于老先生商议欲愿高价买下,但这支玉笛原本的主人却不愿意卖给他。 他这人固执,心好之物不愿轻易放弃,便在其门边蹲守求好了几日,老先生得知其身份,又感动其诚意最终方才放手。 对它,他一直十分珍惜,常常带在身上摩挲其笛身,之前一时冲动扔了它后,他的那颗心仿佛也似一并坠入了湖底,不见天日。 却没想到,“陈焕仙”却将它重新给捞了出来,就仿佛将他的心再重新从冰冷的湖中拾了起来。 “我在外面等你。” 姜宣袖袍下的手紧了紧,垂下眼,长睫鸦黑纤长。 陈白起不知他此刻有何想法,只随意点了点头。 没等多久,陈白起出来,透过房檐射下的光给她渡了一层柔和的光线,她那一身风度与精致便流传开来,似花下渡金的仙童一般美好。 姜宣看着她,只觉整颗心又酸又涨,既满足又难过。 两人结伴而行,陈白起哪怕站在长相更为精致漂亮的姜宣身边,也完全没有被他掩没掉光彩。 两人一路无语,只是闲步而逛,就如同姜宣所言,他只是带她出来散散步,并无重修旧好之意。 入夜之后,陈白起照例带着打包好的干粮跟瓜果去找孟尝君,但今夜却见他神色冷淡,言语寡少。 她送上的食物他没瞧也没有碰,陈白起看着孟尝君。 “主公……” 孟尝君拿眼斜她,不冷不热道:“听闻你今日与姜宣单独游园了?” “……”嗯? “还相谈甚欢?” “……”啊? 孟尝君眸光沉了沉,转动着玉扳指:“本公好似讲过,让你离他远些吧。” 陈白起回过神,立即申辩了句:“主公,我的确离他很远啊。” 孟尝君怒笑了:“你莫非是觉得本公好糊弄,你若打着左右逢源的想法,那便……” 陈白起见他越说越离谱,也越讲越恼火,便忙打断道:“如今,焕仙只离主公最近,其它人眼瞧着近,也不过是一种假相,莫非主公宁愿相信那外人的字言片语,亦不信焕仙的话?” 她双眉一拧,委屈又痛心地看着他,决定来招先声夺人。 孟尝君一噎。 陈白起趁机捧出吃食:“食否?” 孟尝君长吐一口气,咬牙道:“食。” 然……却有些食不知味。 —— 翌日,姜宣如同食髓知味,昨日两人一路逛园虽无话,只观景赏景,但心境却是难得的平静与舒服的,于是他便按耐不住心底的真实渴望,再度来找陈白起一块儿出去逛逛,只是这一次,陈白起却不再应肯了。 姜宣表示不解,陈白起只道身体有些不舒服,姜宣当即便要召御医,然陈白起却又拦下。 此时姜宣若瞧不出她是借故婉拒便是真傻了,他愤怒地瞪着她许久,方拂袖而去。 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骄傲如姜宣只怕也不会再来触碰“陈焕仙”这块捂不化的冷礁石了。 而此事又兜兜转转地传入了孟尝君的耳中,他当夜再见陈白起时便和颜悦声许多,食之亦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