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一-《王后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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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本君生平所好其一,便是让人认清自己。”男子低笑一声,语气略带讥讽,“你爱她?还是爱这副躯壳?”
此言一出,夏无归当即便沉默了。
他回头扫了一眼,床榻之上已然没了气息的安潇湘。褐瞳之中闪过一丝颓然,似卸下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盔甲,失了傲气。沉声道,“孤不管,只要她活,孤什么都可以交付。”
“哦?既如此,你便随了本君的意,本君便救她。”
……
尚皇生辰国宴之上,众人杯盏交替,举杯同庆。
万里长街衔接着皇宫,一头红毯铺地,两旁常驻侍者,百姓退散长街两旁,不敢沾染红毯半分。
另一头,长街中央,红毯衔接着墨色长毯,各分一半,一望无际。
远远的,天空之上似盘桓着远古魔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狂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卷席而来,令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那暗毯尽头,气势磅礴、破空而至的帝王。
暗色轿撵缓缓而来,玻璃面无表情执剑而前,无人胆敢阻拦或是挡住至高无上的帝王的去路,生怕惊扰了轿撵之中尊贵无比、高贵犹如神袛,却又强大到足以顷刻夺人性命的魔王。
不错,与世人而言,他便似魔王,掌人生死,迫人臣服。
两盼的百姓,皆以最虔诚的姿态垂首跪伏,甚至不敢瞧见轿撵的一丝丝边角布料,生怕亵渎了这高贵的君主,惹得帝王震怒。
尚国君王更是亲临宫门,迎接这位远道而来、尊贵如神袛的帝王。他微微抬手,行了君王礼,以示敬意。
夏无归褐眸扫过,并未下轿撵,亦微微颔首,抬了抬手,打了个照面。
分明行礼,却依旧不掩霸凛傲慢的姿态,蔑视天下的从容不迫。
尚皇抬眸,扫过夏无归俊美犹如神魂的容颜,褐金色泛着灿芒的瞳孔,于烈阳之下分外耀目。
尚皇慢慢沉下脸色,挪开了视线。回过神,上了轿撵。两顶轿撵一前一后地入了尚国皇宫。
与此同时,尚国城郊马场。
偌大的行宫之中,仅有两人煮茶熏香,毫不悠哉的姿态,却并不友好。
诸葛明空身盼的桌案之上,搁置着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他心神不宁地拧紧了浓眉,被常年征战萧杀渲染地震慑凌人,额角的疤更显他英魄骇人。
欧阳斯并不同于诸葛明空的急躁,反倒慢慢地饮着茶。他淡然地将茶杯放下,目视前方,“此事与你何干,你被牵连的,还不够多吗?”
闻言,诸葛明空不为所动,沉声道,“他们,一个是我兄长,一个是我弟弟,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欧阳斯面色倏然一暗,冷笑道,“若你当真在意血亲兄弟,为何当年你又不管不问?”
顿了顿,欧阳斯神色更为阴森,毫不遮掩其憎意,及隐隐可见的惧意。他慢慢合上眸,转瞬又复了淡漠如初,却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当初夏无归坑杀一十三诸葛亲王,你为何不去认兄弟?如今你同我说兄弟?你只认兄,不认弟!”
闻声,诸葛明空不为所动,眸色怪异地偏头凝望了欧阳斯一眼,“你既说与我无干,又与你何干?”
不错,即便诸葛隻与夏无归之间谁胜谁败,与他诸葛明空无干,与他欧阳斯又有多大的干系呢?
这番话,将欧阳斯噎了回去。
与此同时,行宫外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漫起一阵烟尘。
侍卫纷纷退散两盼,却见烟尘之中徐徐而出一翩翩公子,正是欧阳习习。他慢悠悠地晃着那支折扇,白衣沾染了几分风尘,却翻飞迷目,好不翩然。
扫了一眼殿中二人,欧阳习习霍然挑起桃花眸,‘啪’的一声敲起了折扇,随意地拱了拱手,并无几分敬意,却有模有样,“皇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欧阳斯对欧阳习习的来到毫不意外,只是未想到他如此胆大,竟直接炸了门。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却并无喜意,“自然好,尤其是见了你...”
欧阳习习赶忙挥了挥折扇,笑得让人看不透心思,“在下可担不起,这真是折煞在下了,大皇子自有美人在怀,见了美人,自然好。”
这番话,让欧阳斯面色倏然一冷,却并未再应他。
他清楚这个弟弟,不论他如何理论,都争不过他,深受父皇宠爱的尚国二皇子,又如何?
父皇的宠爱,何用之有?
而诸葛明空慢慢腾起了身,大步朝外而去,与欧阳习习擦肩而过时,又被他用折扇敲了敲肩头,“兄弟我够意思吧?竟还炸了行宫大门来救你,回头又要被父皇请去喝茶了。”
诸葛明空微微偏头,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欧阳习习,脸色并不好看,“你带她来的?”
见他动真格的,欧阳习习敛下笑脸,又‘啪’的一声敲开了折扇,慢悠悠地道,“她来与不来,是她的事,我不过顺水推舟,帮了她、帮了他,也帮了你,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顿了顿,他又郎笑一声,回头望了眼不远处面色深沉的欧阳斯,“毕竟,本公子素爱管闲事、做善事。”
诸葛明空皱眉,慢声道,“你见过他了?”
“何止见过...”欧阳习习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地道,“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似也与你兄嫂一样,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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