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神通既然是南朝忽律对于南齐当代名士自然了若指掌,因此纵然夏赤松失踪已有十数年,却还是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你是何人?”,夏赤松眯起眼睛狠狠盯着任昉,仿佛想将后者的幂磾用目光撕碎。 夏赤松自然也识得任神通,当年两家在南国也算颇有交情。任氏藏书汗牛充栋,比国子书院亦不遑多让,夏赤松为了借阅棋经古谱倒也没少登门。 但这种官场旧谊并不牢靠,事易时移,刁冲被天宗所囚,夏赤松出现在这里明显已是在为天宗卖命。任神通若是率先表露身份,人家若不念旧情,那便白白露了行藏。 任神通又不傻,他冷哼一声,“看来夏先生远来北国,别有一番际遇,武学,阵法,均已今非昔比,想来于弈道也有突破吧?” 一提起下棋,夏赤松就来了精神,“那是自然。有朝一日,定当重南,夺棋士一品!” “可惜,可惜啊!三年前王抗已经驾鹤西游,你要想胜他,今生已是无望啦!”,任神通笑道。 “什么?那而今南国,谁人一品?” “一品空缺。而今二品也只有一人。” “谁?” “河东柳文畅。” “这是何人?” “一代新人换旧人。夏前辈,是你老啦!” 夏赤松北上之时,而今的第一国手柳恽年纪尚幼,他自然不识。 其实任神通故意聊这些有的没的,只是为了扰乱夏赤松剑心。因为他隐隐约约已经感到,夏赤松,以及他身后那名少年,黑衣人,华服妇人这四人的气息都非常强横。 若是等会儿真打起来,庆云或许能挑上其中一个两个,他和暅之打任何一个都面前,至于杨大眼,自保有余,但在这四人面前也无法造成丝毫威胁。 更何况人家身后还有十余好手也不是吃闲饭的。 打不过,才靠话多。 他在前面废话的时候,暅之也没闲着,他在后面捣捣鼓鼓,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方才举火破阵,暅之与庆云等人之间本来就有一段距离。 任神通吸引了夏赤松的主要注意力,庆云则尽量利用站位阻挡夏赤松的视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