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甚底?那个姓岑的官儿没能帮你脱了军籍?” “是!”刘錡恶狠狠地答应一声,又拿起酒杯一把倒进嘴里。 “姓岑的也忒没本事了!对他来说这应该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竟然都办不了!”张浒也端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今日已是刘錡遇见岑参那一日的后日了。昨日上午刘錡酒醒后,去李家巷李全的书房读了一日的书,总算能够囫囵将《三字经》背下来了;第二日,也就是今日早晨,在再次前往李全家的路上他还琢磨今日要看《千字文》还是别的书,可到了李全家门口就得到了这个噩耗:岑参没能办妥脱他军籍这件事。 “此事是岑公昨夜告诉我的。你住在军营里他半夜不便进入,又知晓你会在我的书房读书,所以将此事告诉了我,让我转告你。” “岑公说,他去找了嗢鹿州都督府的司马,想要为你脱籍。可司马却说此战嗢鹿州都督府的将士损失惨重,五不存一,都督特意传下话来,不得他的允许,任何军士不能脱籍。” “不过你也不必彻底灰心丧气。岑公说了,他今日会去见嗢鹿州的别驾,请他帮忙。别驾是一州之副,应当能够办妥此事。” 李全最后这段话刘錡根本没有听见。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他听到‘任何军士不能脱籍’这句话后就感觉如同挨了一闷棍一般,眼前冒起金星,再也听不到李全说的任何一个字。李全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受到的打击不小,想请他进屋饮一杯奶酪,再安慰一番。 但刘錡拒绝了李全的邀请,也或许刘錡当时就是无意识地摆动一下胳膊被李全误认做拒绝。总而言之,刘錡没有去他家里饮奶酪,而是转过身漫无目的地走着。 过了一会儿刘錡才完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前日张浒带他逛过的街巷上,几个路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他,见他看过来又立刻将目光收了回去。刘錡也没心思和几个路人计较,他现下就想大口饮酒,借酒消愁。碎叶城他还不熟悉,知道的酒肆也不多,干脆来到前日吃酒的酒肆,对面那家栗特人样式的店,要了一大斗酒,独自一人吃闷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