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蝇子-《盲扶》


    第(2/3)页

    话头挑起来了,办公室的其她女人就问:“老高,那要是假话咋解释,你说来听听。”

    “真想听?”

    “想听!”

    “你说我说不说?”老高看了一眼对面的女老师。

    话赶话,女老师只能说,“那你说一下子么。”

    “那我说了。”老高故弄玄虚,“那根本不是粉刺,那科学的名字叫痤疮,大家都把那叫青春痘,这都知道吧,既然知道那是青春痘,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又发育了,说明你有些膨胀了……”

    “哈哈哈……”老高还没有说完,大家就会意了老高的意思。办公室一下子让老高带动的又不安静了,只有年近四旬的挤毒疙瘩的女老师脸一掉,说,“老高,你赶快滚,能死多远死多远,赶快备课去,嫑在这达瞎胡说了。”

    ……

    日子就是这样,有老高的地方永远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老高总能用他的歪理邪说给大家带来无尽的欢乐。

    农村的单位,不要用大城市的白领标准来衡量它。工装上粘着饭点子是常有的事,偷鸡摸狗、老王翻墙时有发生,但是大家相安无事,鸡犬相宁。人的立体化造型在这里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没有狗肉打扰了的办公室“清静”了许久。

    女人的秘密每天肆无忌惮的轮番轰炸着老高:房子太少、车子太小、lv装不下教案、自家娃娃最能、男人总是不行、婆婆啥都不是、口红太艳、面膜太贵、抗日的皮衣不够帅、火锅先下肉还是先下菜、月经为啥总是不调……

    隔壁的李书生时不时借办公室饮水机坏了为名,拿个茶缸子,摇个烂扇子,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推开门喊声:“女施主,小生这里有礼了,路遇宝刹,讨口水喝”。只是“蛛蛛”们已经习惯了李书生的迂腐,没人理他。只有老高还时不时的与他半开玩笑:“你再不滚,老子泡个黑枣,毒死你个死秃驴”。李书生无趣的走了,但是明天还来,段子不变。

    满仓的麻将仍然夜以继日的响着,两眼窝就没有亮过光,整天跟个熊猫一样,真搞不懂他是熬夜熬得,还是文印室的油墨染的。

    ……

    有一天后晌,斜阳穿过办公室窗户的脏玻璃,懒洋洋躺在老高的办公桌上。

    因为入秋已久,阳光早就没了盛夏的毒辣。两个蝇子在这片温暖中打着圈儿“谈恋爱”。一个飞走了,另一个也飞走了。一个转个圈飞回来了,另一个转个圈也飞回来了。有时挑衅般的落在老高的头上,老高用手一扇,很快又落到了原地。数次之后,老高烦的要死,拿起书准备往死拍,可又撵不上。老高觉得自己连这两只日暮西山的蝇子都不如,一股悲伤涌上心头。老高不由的想起自己三十岁的时候写的一副对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