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校乡射礼 孟朗讨朔方-《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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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莘迩深深地意识到,宋、氾、张等家愿意当狗,随他们当去,他绝不能随波逐流,绝不能把自己陷入到与宋、氾、张等家政斗的泥淖中。

    是以,在通过战争已获威望、五项政措大致得以实行的前提下,他如今给自己确立了新的政治方针。

    可以尽量不再去触碰“五项政措”以外的宋、氾、张等家现有的政治、经济利益,此其一。

    若有需要,甚至可以再让出点利益给他们,此其二。

    巩固与麴家、孙衍的同盟,此其三。

    和军事无关的政务少插手,把精力主要放在军队的建设上,此其四。

    总而言之,莘迩现阶段的设想,就是在通过五项政措的实施,已然把他的战功顺利地转化成为了政治资本的基础上,见好就收,以政治上的暂时让步,来换取他建设军队的时间。

    关於建设军队。

    莘迩已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

    首先,自便是勋官制度的创造和建立。

    从此,军队有了自己的酬功体系,极大地便於了莘迩对部队的掌控。

    同时,因为勋官不止是空口白话,等级不同的勋官各对应了不同的政治、经济待遇,乃是实打实的利益,也将会极大地有利於鼓舞将士的士气和战斗时的斗志。

    其次,就是武举的设立。

    莘迩可以通过此制,源源不断地得到各地的猛士,收为爪牙,扩充自己的实力。

    同时,这项制度且有一个长远的影响。

    即是,从此次武举中脱颖而出的王舒望等人,其家虽皆非上流,但亦无不是当地的富户,这些人实际上代表了部分寒门阶层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数百、数千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那就是数百家、数千家,延以日后,势必将会大有助於莘迩在郡县影响力的增强。

    再次,是他已经上书朝中,奏请令狐乐,借扩建泮宫的机会,另建武学。

    在上书中,莘迩以三代以例,言道:“《孟子》云:‘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授军中名将以师任,教导兵事,此三代之遗法。方今海内凌迟,兵弱则国危。臣迩以为,宜效三代,设武学於泮宫,无事则讲演兵法,有事则为王征伐。况则,射、御,亦君子之艺也。”

    一则,由古至今,最重“故事”。“故事”者,过去的事。只要是前代有过的先例,那么当再提出来时,就容易得到认同。二来,现今国家的最高学府虽说不重视军事的教育,但各军府却都各有学官,亦就是说,“军校”此物,在当下已是存在的,而非新鲜事物。

    故此,莘迩的这道上书,没人反对,於日前得到通过。

    相关的招生工作已在开展,招生的范围包括军中的中低级吏员、寒门子弟,如有士族子弟想学,也欢迎,鲜卑等胡落的胡人,只要报名,通过初试,证明认得唐文,也一概录取。

    勋官也好、武举也好、武学也好,莘迩的这些举措,是在为扩大自己的军事势力,也是为了想在陇州进一步地提倡尚武风气。

    他希望不止是底层的百姓,中层、上流的士族也能尚武。

    要想让士子尚武,只这么几条还不够。

    毕竟,此三条之措施,不是专门面向士子的,士子大可置之不理,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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