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亚伦厚颜的话语,明白人都知道,感谢他们对尘儿用沈家自家毒?站立在门口的“四大金刚门神”可不乐意了,眼睛里射出了危险的光芒,使坐着的另三位,突然感觉到,周边空气降低了温度。 坐在主座上的四位老人家,却淡静如菊,淑尤老夫人尚未开口,就听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闯入主人家,难不成,还要主人感谢......闯入者吗?” 陆老爷子的一句话,就把来人予以了定位,明白地告诉亚伦,你们是闯入者,不是主人,谈何“感谢”。 亚伦一直以来,是不想与陆家有任何交集的,如若不是陆家孙子半年前,单枪匹马闯入他的老家,他何来与陆家有交集呢?但是,陆家孙子却触到了他的底线,闯入他的老家,且揭开了亚伦家族的老底,他不报此仇,妄为亚伦家的继承人。 他此番收复沈家,对陆家的“釜底抽薪”行为,就是为了半年前,对陆家孙子行为的报复、打击行为,当然,他知道,陆家与亚伦家族同属各自国家中的中坚力量,不是靠一次的打击就可以使其灭亡的,但,能重创陆家,不仅让陆家人知道,同时,也是向世人公示,亚伦家族是惹不起的,可是,“釜底抽薪”却被沈家孙子、陆家孙女婿横插了一杆。 虽说“釜底抽薪”被沈家横插了一杆,但是,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手里的,“釜底抽薪”最终如何?必须由他说了算,这也是他告之鲍伯,暂不收取那张巨额支票的原因,他要视“竹山”的情况,才能对“釜底抽薪”进行最后的定夺。 可如今,陆家人却要搅浑水,这就休怪于他啦! 亚伦瞅着陆老爷子,耸了耸肩,说道,“这位是陆家老爷子吧!人上年纪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亚伦家族与沈家有百年的交情,这几日来拜会沈老夫人,也是同老故友叙旧,也请,无关紧要之人,不要败了我们与老故友叙旧的兴致”。 “哦,是吗?”还是陆老爷子虎威的声音。 沈家二老稳坐于座位上,根本没有与亚伦交流的意思,在听到陆家老爷子威严的质疑声音,亚伦上前了一步,认真地审视了陆家老头儿一番,而后,他挑眉乐了,不想与陆家人周旋下去,他的事也与陆家人没有关系,他没有多余时间,必须尽快弄清楚,沈家传人如今的生、死情况,继而,他转向淑尤老夫人,认真地说道,“沈老夫人,您真应该感谢于我们的,真的、真的”。 “沈家的传奇,已经不再是秘密”,亚伦终于绕到了正题,继续说道,“如若不是我们,沈家去哪里回收,沈家流落在世上的宝贝药丸呢?我想,这对于沈家来说,可是全所未有的大事、重中之事,是吧!沈老夫人?” 亚伦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望向了淑尤老夫人,但是,他看到,沈家老夫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所说的“沈家流落在外的宝贝药丸”与沈家无关似的。 “哈哈”,一阵开怀的笑声响彻在客厅内,亚伦眯眼看向发出笑声之人,又是陆家老头儿。 听到此等坦然、开怀的笑声,亚伦心里像塞进了一块大石头般,堵得他难于喘气,此刻,他连反驳的话,都难于出口,他用愤然地目光盯着陆家老头儿。 当笑声噶然而止时,一个不带情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亚伦先生,是吧!”陆老爷子第一次叫出了亚伦的名字,而后,威严地言道,“我们自家的东西,我们自会处理,用不着外人来自作多情”。 陆老爷子一句“用不着外人来自作多情”,又把亚伦堵了回去。 此刻的亚伦,觉得他如若再不把心中的那口恶气发泄出来,他恐怕会得内伤,于是,管不了许多,更不用弯弯绕绕了,直接面对事实,简单明了地了结百年来的过往。 “哈哈”,亚伦发出了一阵狂笑后,没有搭理陆老爷子,继续对淑尤老夫人说道,“沈老夫人,我也是医学工作者,对于惠利全人类的医学瑰宝,我责无旁贷,把其挖掘、开发出来,惠及全人类,这也是我们亚伦家族的使命,也是我们所有医学工作者的使命”。 亚伦说到此,坐在座位上的本森、浅仓立刻站立了起来,也来到了客厅中央,浅仓首先向四位老人家行了半个礼,接过亚伦的“使命”学说,少许激动地说道,“是的,惠及全人类,是没有国界、民族之分的,沈老夫人,贵家族的传奇秘籍,理应为人类服务,这就是我们医学工作者的使命”。 本森也不甘于落后,向四位老人方向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提高了声音,说道,“沈老夫人,亚伦先生之前所说的,您要感谢我们,是因为,没有我们,尘儿小姐如何能尝试到自家的秘籍药丸呢?对于沈家的独家药丸,世上恐怕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尘儿小姐以身试药,勇气可佳,在下非常佩服,尘儿小姐的行为,是在为世界医学做贡献,不论成功与否?都是要载入史册地,说起来,是我们成全了尘儿小姐流芳百世”。 “沈老夫人”,本森尚意犹未尽,他要落实沈依尘以身试药的结果,顾不及其它,直接问道,“尘儿小姐试药已有三日,既然要载入史册、流芳百世,那么,肯定要有一个明确地结论,现在,尘儿小姐的......”本森在想着用何语言才能表达出所要答案之用语。 本森揭开了此番所来目的的面纱,不论是亚伦,还是其余的三位,心里随之一阵轻松,远藤也站立了起来,四人站立在客厅中央,均望向了客厅主座上的淑尤老夫人,似乎在等待沈家老夫人予出答案。 可是,现场没有人给出本森所要的答案,而本森也未找到最后合适寻问沈家传人生、死的用语,亚伦四人僵持在了客厅中央。 现场,冷了场,远藤轻“咳”一声,很干脆地、接过本森的话,说道,“哎,本森教授,沈老夫人是一位通透之人,直接向老夫人寻问尘儿小姐的安危,岂不简单明了?” “是的,远藤君”,浅仓抢过远藤的话头儿,马上向淑尤老夫人言道,“沈老夫人,据我所知,尘儿小姐以身试得可是毒药,当然啦,我们医学工作者,为了全人类的福祉,是可以置之生死而度外的,尘儿小姐精神可佳,那么,现在,尘儿小姐是否康复?” 浅仓憋了半晌,也没有敢说出“生、死”二字,而是用了“康复”二字。 客厅主座上的四位老人家,包括李伯以及“四位门神金刚”,明知来者的来意,但从来者的口中,亲自说出来意,又是一回事。 原来,兜兜转转地,在这里等着呢,什么“惠及全人类”、“使命”、“载入史册、流芳百世”都是托词,真正目的,是来打探,尘儿是否渡过了危险期?说白了,就是想知道尘儿是活着,还是死了。 此时,一直未加理会亚伦四人的淑尤老夫人,平静地言道,“沈家虽置身于山野,但幸得有祖上传下来的一些玩意儿,本上不了台面来的,只是为世上所需之人提供一些帮助,能帮助到所帮助之人,也属沈家之幸了,也不枉沈家祖上传下来的这些玩意儿,这样子,作为沈家后人,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淑尤老夫人此番话,没有什么高大上的豪言壮语,也未提及什么“惠及全人类”、“使命”,言语中均是一些平常人家所为平常之事,听起来平平淡淡,且也表明了沈家人对自家传世秘籍所持态度,根本未直接回答亚伦、本森、浅仓所提及的惊世作为,但也表达出,沈家的“玩意儿”是帮助需帮助之人,做到此,就对得住列祖列宗了,言下之意,沈家与亚伦你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至于我的孙女尘儿”,淑尤老夫人开始应答尘儿服用毒药丸之事。 当听到淑尤老夫人提到了沈家当代传人,亚伦、本森、浅仓、远藤马上精神为之一振,竖起了耳朵,生怕遗漏了一丝信息。 淑尤老夫人扫视了客厅里的四位“闯入者”,一抹浅笑显露于脸上,同样淡然地说道,“尘儿是我沈家‘玩意儿’的继任者,作为继任者,自有她的职责所在,作为尘儿的奶奶,我还是那句话,尘儿与沈家的任何事务,就不劳烦外人操心了”。 好嘛,亚伦四人听了半天,一点沈家传人的消息都未听到,回应他们的仍旧是那句“不劳烦外人操心沈家之事”。 四双眼睛不甘地,同时瞪向了淑尤老夫人,随即,亚伦“哈哈”大笑了起来。 “沈老夫人谦虚的品德,确实让人敬佩”,亚伦脸上虽有笑意,但眼里却如寒冰。 刚才沈家老夫人的一番言语,分明就是打他们的脸呀!什么“玩意儿”?把传世秘籍称之为“玩意儿”,恐怕也只有这位老太太敢说,用“玩意儿”就把他们提及的那些豪言及旷世作为驳了回去? 沈老夫人说话的艺术,他是领教过的,至今,他还记得,三日前的那首“药诗”,“沉香青黛忘忧回,曲莲不争半夏魁;杜仲苁蓉君迁子,天涯龙骨应当归。”原来“曲莲不争半夏魁”在这里等着他呢!而“杜仲苁蓉君迁子”就是暗喻沈家为“君子”,那作为“君子”的沈家,自然行“君子”之事,既是老太太所说的“帮助需帮助之人”吗? “哼哼”,想到此,亚伦鼻中发出了冷哼,如若真是沈家“玩意儿”用于“帮助需帮助之人”,那么,近百年前的那时,亚伦祖爷爷之病,何需亚伦家人大费周折、威逼恐吓,如若不是亚伦家里存有那一对宝瓶,沈家老祖太太会出手救人吗?这分明就是冲着亚伦家里的宝瓶去的,骗走了亚伦家的宝瓶。 想到此,亚伦觉得不能让老太太糊弄了去,于是,笑声过后,他严正地说道,“沈老夫人太过于谦逊了,沈家的‘玩意儿’可是‘济世宝贝’,只有把‘济世宝贝’广而用之,才能帮助、需帮助之人,不是吗?” “是呀”,本森抢过亚伦的话,急切地说道,“沈老夫人,您看啊,我们也有‘宝贝’,我们的‘宝贝’从来与世界共享,这样子,才能‘惠及全人类’,也就是‘济世’”。 浅仓也不甘于落后,马上接过本森的话,激动地说道,“沈老夫人,好‘玩意儿’是不分国界的,也不分民族的,您看我们”,浅仓看向了本森、亚伦,还有远藤,继续说道,“不正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才聚集在此的吗?” “沈老夫人”,远藤接过话,语重心长地说道,“您看,为了福祉,为了济世,我们应该抛弃狭隘的思想,相互合作,才能实现服务、需服务之人,是以,尘儿小姐的安危,就是我们的安危,我们不希望尘儿小姐发生不测,我们现在就是与尘儿小姐共渡危难,这不正是我们合作的基石了吗?” 四位“闯入者”均表达了各自的愿望,但是,他们发现,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互动的意思,站在客厅中央的四人,远藤回到了座位上,亚伦也坐回了座位。 本森、浅仓很无趣地对着主座上的四位老人家摇了摇头,摊开了手,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二人没有回到座位上,还是站立在客厅中央。 “沈老夫人”,亚伦坐在座位上,一副休闲的样子,但他唤出的这四字,却冰冷异常,就听到亚伦说道,“好话我们已说尽,既然您不肯面对现实,那就让我们重新回顾历史吧!” 亚伦不想再绕弯,既然合作不成,也打探不出沈家传人的消息,那就只有摊牌了,实施“完璧归赵”。 于是,亚伦说道,“沈老夫人不要打着‘帮助’的旗帜,大谈‘帮助需帮助之人’,沈家与亚伦家族之所以建立起百年交情,难道不是沈家看中了亚伦家中的两个宝贝物件吗?” “亚伦先生”,亚伦刚提到“宝贝物件”,无忧老爷子开口喊了亚伦,老伴儿已经把对手的挑衅还了回去,他们不仅不知进退,还一味地变本加厉地谈什么“济世宝贝”,特别是提到“尘儿不测”,老爷子听到此四字,心肝都疼,尽管尘儿没事了,但那也是尘儿的造化使然,怎能说是与“闯入者”共渡危难呢?还提及“历史”,难不成,沈家祖奶奶救了亚伦家族当年的继承人,正当收取诊金,还有错了? 无忧老爷子的一声“亚伦先生”,刺激了四位“闯入者”的神经,四人马上望向了无忧老爷子,特别是亚伦,眯眼盯着沈家的这位老女婿。 “可以回顾历史”,无忧老爷子淡然言道,“我们从不回避历史,相反,认知历史,是为了更好地热爱今天,亚伦先生,一而再,再而三,表达出亚伦家族与沈家的所谓‘交情’,那好,我们就谈‘交情’,此‘交情’,莫过如,医者治病,患者付诊金,仅此而已”。 亚伦听到沈家老女婿把近百年前之事,淡化为一笔买卖,原本坐在座位之上,立刻跳了起来,并上前几步,盯着老爷子,随即,又“哈哈”大笑,而后,眼里射出飞刀,冷声说道,“无忧老爷子,您恐怕不知历史吧!亚伦家族与沈家的历史,可不仅是医者与患者这般寡淡,那可是,两个家族文化共融的历史,此份‘交情’担得起‘厚重’二字”。 “哈哈”,期间,一个坦荡的女声笑了起来,君楚老夫人听到亚伦尽然提到“文化共融”,心说,他们好意思自我标榜“文化共融”,如何“共融”?强取豪夺于别人家吗?于是,君楚老夫人掷地有声地言道,“想我炎黄儒道、诗经离骚、唐风宋雨,上、下五千年,名副其实堪称‘厚重’二字” 君楚老夫人把亚伦标榜的“厚重”重新做了解意。 紧接着,陆老爷子没有予亚伦喘息的机会,接过老伴儿的话,言道,“沈家祖传‘玩意儿’蕴韵于中华上、下五千年间,根植于炎黄子孙之中,我们的‘玩意儿’从来都广济于世,但却不容外来人扰乱视听、虎视鹰瞵”。 陆家二老的相互配合,把亚伦、本森、浅仓、远藤刚才所有的言论,不仅完美地驳了回去,同时,亦警告了“外来人”,我们自家的“玩意儿”“广济于世”,这难道不是“惠及人类”吗?但,也不容“外来者”虎视鹰瞵。 到目前为止,双方较量中,亚伦方高调、狂傲,而沈家二老的反驳虽低调、谦逊,却低气十足,陆家二老的反驳铿锵有力,彻底把亚伦他们此番踏入中国的目的昭然若揭。 被四位老人家怼回去的亚伦四人,撕下了伪装面罩,四人怒目对着四位老人,亚伦声音异常冰冷地说道,“沈老夫人,你们这是狡辩,做无畏地挣扎,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我可以马上把沈家收归为亚伦家族的附属产业”,而后,他转向陆家二老,用轻蔑的语调说道,“陆家,是吧,哼,如今陆家是否姓‘陆’?也在我的一念之间,所以,四位老人家,可要想好了”,亚伦把最后一句话拉长了语调。 “四位老人家”,远藤也站立在客厅中央,一副痛心的样子,说道,“不要意气用事嘛,您们算是高龄年纪了,现在的世界,可不能用您们的老眼光来看待,我看,这样吧,我们从来都是明人不做暗事,想必,尘儿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吧?” 远藤又把话绕到了尘丫儿身上,于是,四双眼睛盯着四位老人,他们都想从四位老人的情绪变化上,来判断,沈家传人的消息,但是,令他们失望了,四位老人家巍然不动地坐在主座上,没有一丝失态的样子。 看着四位老人的表情,远藤回转身来,冲着亚伦一歪头,亚伦自然接收到了远藤传递过来的信息,看来,这四个“老的”,真是顽固不化分子,那就不用跟他们再绕了,是该结束了。 于是,亚伦挑眉目说道,“沈老夫人,既然你们对尘儿小姐的生、死都视而不见,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还有沈家传世秘籍,沈老夫人说成了‘玩意儿’,我也无可厚非,而且,沈家似乎要走固步自封的老路,当然,不顺应世界的变迁,一味闭门造车,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我无话可说、无可厚非、不能强人所难,但是....”亚伦话风一转,眼里放出寒光及飞刀,直视淑尤老夫人,说道,“我想说的是,近百年前,亚伦家的一对宝贝,被沈家作为诊金,蒙骗而去,现在,是到了结的时候,沈老夫人难道不应该把我们亚伦家的宝贝‘完璧归赵’吗?” 听到亚伦终于提到了那对宝瓶,还说是沈家“蒙骗而去”的,陆家、沈家所有人都气愤异常,世上真有此不要脸之人,原本就是我们的宝贝,被列强强取豪夺了去,我们通过正当手段,治病救人,以诊金换了回来,竟被说成“蒙骗”,而事过近百年,还敢来讨要,竟还说成了“完璧归赵”,宝贝本就是我们自家的宝贝,何来“归赵”?真是岂有此理,“四大金刚门神”真想把此四个“闯入者”扔出去。 “亚伦先生”随即,无忧老爷子正色言道,“沈家以‘诚’而立世,百年前,我家祖奶奶被迫出诊,事先是商谈好诊金事宜的,医者、患者是你情为愿,谈何‘蒙骗’?亚伦先生此等颠倒黑白之说,难不成是亚伦先生家中传统?” 无忧老爷子在关于百年前沈家祖奶奶出诊之事,均是抓住重点,出诊治病,收取诊金,这本就是平常事,怎能被亚伦杜撰为“蒙骗”呢?而且,老爷子话语中,特别用了“被迫”二字,就是告之亚伦,沈家治病救人,可是“被逼迫”的。 “什么?”亚伦听到沈家老女婿提及“沈家以‘诚’立世”,且是“被迫”出诊,特别是最后一句“颠倒黑白、家中传统”,亚伦怒火中烧,觉得他不予以这些老不死的一些颜色看看,这些老不死的还真不知道,世界是何人的? 于是,他喊出了一声“什么?”而后,目露凶光,以快速的语气,对着主座位上的四位老人叫喊道,“沈家是以‘诚’立世吗?沈家是医者吗?” “打着治病救人的旗号,却把我亚伦家里的传世宝贝蒙骗而去”,亚伦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好似,他们是受害者,继而,他盯住淑尤老夫人,“沈老夫人,你们口口声声宣扬的‘医者仁心’,在沈家这里,可未曾看到,我只知,沈家祖上老太太,不择手段、欲擒故纵,如今还说成是‘被迫出诊’,哼,那位老太太被‘迫’了吗?难道不是为了我亚伦家里的一对传世之宝吗?” 客厅里回荡着亚伦愤怒的声音,如今的亚伦,完全没有了优雅、高贵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疯狂,其脸已经变得扭曲、狰狞。 “亚伦先生,你得庆幸,你们家里有此传世之宝”,陆老爷子不容亚伦在继续这般无理地叫嚷、控诉下去,完全是恶人先告状,于是,声音威严地宣布道,“且,用为诊金的传世之宝,原本就不属于你们,你们是如何得之此传世之宝?我想,亚伦先生及其先祖,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亚伦先生遗忘了,我们不介意告之”。 陆老爷子铿锵有力地声音回荡在客厅里,继续说道,“当年,可是你们找上沈家祖上老太太的,其中过程,也不用我们赘述了吧?沈家祖上老太太,用自家医术,救活一命,作为诊金,换回了属于我们的宝贝,如若,沈家祖上老太太无此本事,救活不了贵先祖一命,你们会支付诊金吗?” “我们能收回,我们流落在外的文物,全在于沈家祖上老人的一片赤诚之心”,陆老爷子虽已是八十余岁的老者,但目光如炬、声如洪钟,最后,老爷子总结道,“亚伦先生,我们从来都是往前看的,历史已成过去,但,如果还要抱残守缺,不与时俱进,那我们,只能深表遗憾了”。 陆老爷子一番话下来,把近百年来,沈家与亚伦家之恩怨,不仅做了总结,还给出了结论,那就是,明白地告之亚伦一行人,是“抱残守缺”?还是“与时俱进”?你们选择,既警告了亚伦一行人,也教授他们面向未来。 但是,俗话说,垂死挣扎,此四字正是现在亚伦的写照。 陆老爷子话音刚落,亚伦也不知是气愤使然,还是对事态的发展,已远远超出其预期,且,已不是他能控制得了,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一句不知是否经过他大脑的话冲口而出,“我们亚伦家祖上老爷子之病,是否是沈家祖上老太太治好的,谁又能给出疹断报告呢?但沈家把亚伦家所收藏文物强占而去,却是事实”,而后,他望向主座位上的四位老人,又狂言道,“难道不是吗?” 亚伦话音刚落,远藤马上声援了亚伦,快速地说道,“近百年前,沈家祖上老太太是否真实救治过亚伦家祖上老爷子?作为患者家属,是最有发言权的,沈家要证明,其祖上老太太救治了亚伦家祖上老爷子,还请拿出证据,以服后世人之悠悠众口”。 “远藤君说得不错”,本森随即也声援道,“沈家不能仅凭一对作为诊金的宝贝,就能说是救人的回报呀?作为医学工作者,我们是最注重医学证据的”。 浅仓也不甘落后,马上接话说道,“是的,本森教授说得不错,作为医学工作者,除了医学证据,我们还有严谨地治病方法,可是,沈家祖上老太太拿什么来证明,亚伦家祖上老爷子是其医治好的呢?” 亚伦、远藤、本森、浅仓发表完他们的言论后,四人均傲慢地看向了主座位上的四个“老的”,一副你们是“骗子”,他们才是“被骗者”的姿态。 此时,客厅里,除却亚伦四人,浩博、和千凡、多吉、广财四人浑身散发出寒冰之气,即使以“受害人”自居的外来者四人,也感受到了周围冷气徐徐来之。 再看主座位上的四位老人家,却面带笑容,根本没有把亚伦四人的自圆其说放在心上,而后,四位老人家一起站立了起来,目光均望向前方。 李伯也站立在四位老人家前面的位置,等待着四位老人最后发号施令。 看到四个“老的”站了起来,亚伦四人心虚地、有意识地挺直了身板,就听无忧老爷子平静地言道,“送客”。 听到主座位上的人说出“送客”二字,亚伦、远藤、本森、浅仓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就“送客”了呢?这四个“老的”不是能言善辩吗?怎么不把他们的话驳回去呢?四人一致认为,是四个“老的”词穷理尽了。 而浩博、和千凡、多吉、广财在听到无忧老爷子下达地逐客令时,心情瞬间好转,是啊,还与这些人“闯入者”废什么话呢!直接赶走,才大快人心呢! 于是,浩博四人同时来到了亚伦四人跟前,李伯也急步来到了亚伦四人跟前,铿锵有力地向亚伦四人说道,“请吧!” 亚伦、本森、浅仓、远藤没有想到,他们会被人家赶走,四人涨红了脸,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就听身旁再次响起了一声合声,“请吧!”是李伯、浩博、和千凡、多吉、广财异口同声的声音。 最后一声合声,亚伦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他眯眼环顾了客厅四周,眼睛最后停留在客厅墙面上的“和光同尘”四字上,他正了正身,恢复了原有的优雅、高贵的神态,嘴角轻动,说道,“我们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