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她的猖狂-《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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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说说胡穗,本是在炒菜的人,转眸之际只见一身影一闪而过,反应过来时,侧首探头望出去,一盘烧好的鱼块进了猫腹,这才有了这一声惊吼。

    就如此一声吼,安隅也好,胡穗也罢,实则都想到了些许不该想的东西。

    那种感觉,好似年幼时偷偷使坏被抓包之后的心虚。

    而胡穗忆起的,是在安城那段时光。

    忆起子女在屋子里捣乱的光景。

    这一声吼,让她觉得,这才是生活,才是人生。

    徐绍寒急切奔过去时,看到的是安隅蹲在草坪上看着猫吃鱼,胡穗双手叉腰站在廊下的景象。

    那奔赴进去的人猛然停住脚步,站在背后看着眼前景象。

    笑容俊雅。

    “你可长点心吧!喂它一时你能喂它一世?”

    “因为有心,才喂的,”安隅回眸睨了人一眼,视线角度原因,她看不见站在厨房门口的徐绍寒,以至于话语毫不掩饰。

    “你这是害它,你要喂就自己动手,拿我的东西做什么?”

    安隅理她了吗?没有。

    甚至是觉得她很烦。

    “闲的你,”厨房的锅里正煮着汤汁,胡穗也没时间跟安隅瞎掰扯,转身进屋。

    而门边的徐绍寒,浅笑悠然转身,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了下棋的心思了,他要去看看她爱人喂猫。

    去看看那个偷了鱼块去喂猫的小狐狸。

    这日,赵书颜从楼上下来,撞见正转身的徐绍寒。

    撞见了这男人盛满笑意的眼眸中。

    那一眼、万年之久。

    徐绍寒这个男人,他有足够的资本让人一眼万年,他是那高岭之花,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可当他展露笑颜时,你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这日晚间,院子里一盏暖风照着,安隅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看着眼前的黑猫,下巴搁在膝盖上,嘴边是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静站身后,看着蹲在跟前的爱人,凉风过境,带落树梢树叶。

    随即,安隅肩头一暖,侧眸仰头望去,只见徐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背灯而立,他是如此矜贵高雅。

    那浅笑悠然的模样足以让她沦陷失心。

    “喜欢它?”徐先生问。

    她点了点头,表示喜欢。

    徐先生在道,“带回去好了。”

    安隅闻言,侧眸望去,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似是在思忖徐先生这话是真是假。

    但这人,动作是极快的,转身回去,再出来手中多了个纸箱。

    多年之后,赵书颜躺在病床上回顾此生时,身边的所有人都记不清了,记得清的,只有那日晚间,那个高贵优雅的男人拿着纸箱陪太太在后院抓猫的场景。

    后来,宋棠说,徐先生给的爱是呵护。

    他在呵护安隅那仅剩的一点小女生姿态,呵护她的善良。

    徐绍寒将纸箱交给叶城时,叶城拿在手中掂了掂,似是在想这里面是什么,当听到猫叫时,这人险些石化。

    徐先生说,“送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都完好便带回家给太太。”

    他惯着安隅,但也谨慎。

    流浪猫长期在外流浪,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赵家屋内,胡穗陆陆续续将炒好的菜品端上桌面。

    卫生间内,徐先生抓着徐太太的爪子在洗漱台前狠狠搓着,洗手液上了一遍又一遍。

    挫的安隅爪子发热。

    她回眸望向正在摧残他爪子的徐先生。

    后者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之余,他俯身轻啄眼前人,笑的温雅。

    “好了,”他说。

    且还伸手扯过毛巾给她擦手。

    赵家餐厅内,一家人的气氛但也算是平静,安隅晨间的怒火与隐忍与其说是消散不如说是尽数发泄在了徐绍寒身上。

    一顿饭,吃的随意。

    但这随意之中,夹着暗潮汹涌。

    云诡波谲之间是看不见的较量。

    上了餐桌,安隅即便在是记性再不好,也不会放任如此机会。

    赵波啊!她心心念念一整日的人,可不能忘了。

    “年底将至,赵叔该是要忙起来了”,徐绍寒伸手给安隅夹了一筷子菜,平淡的话语如同翁婿之间聊着家长里短。

    徐绍寒喊胡穗一声母亲,喊赵波一声赵叔,谁能说,他不是站在自己爱人的角度来看待他们之间夫妻的关系呢?

    安隅如果不开口寒赵波父亲,徐绍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喊的。

    至于胡穗生育之恩摆在那里,不可磨灭。

    “每年如此,”他答,平平无奇。

    明明才十月,可这群人已经将长远的目光看到了年底,亦或是看到了更远之处。

    “母亲手艺了得,”这话,他是夸胡穗的。

    但徐绍寒这只千年狐狸夸人也有自己的手法与准则。

    倘若是贸贸然夸奖,会显得无比虚假,这日,他先是尝了一口菜,入嘴细嚼之后,似是觉得不错,夹了一筷子给安隅,这才说出了这话。

    何其有水平。

    仅是一句话便逗弄的胡穗心花怒放。

    不多不少,不显刻意也不会突兀。

    徐绍寒这话一出,安隅觉得眼前的菜,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味了。

    但许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极其牵强的吃了一口。

    而这一幕,未曾逃过赵书颜的眼帘。

    她捏着筷子望向安隅笑问道;“记得你口味比较清淡,还合适吗?”

    一句看似清浅的询问,将她放在了客人更甚是陌生人的段位上。

    平常人听起来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可安隅知晓,胡穗知晓,这声询问,不简单。

    安隅闻言,笑了,她侧眸望向赵书颜;“我亲生母亲做的饭菜能不合我胃口?赵小姐想说什么?”

    以往,安隅也是直白的,但彼时赵家老爷子在,她的直白没少让她吃尽苦头。

    可此时,她不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安隅,而是握着利刃的安律师。

    赵书颜总是看不清事实,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可以随意踩踏安隅的时候。

    当真是可笑至极。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尴尬。

    安隅目光直视赵书颜,那强势霸道的气场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而后者,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稍有些求救的意味,但后者,端起杯子悠悠抿了口清酒,笑意淡然。

    显然,他并不准备开口多管闲事。

    往日里,胡穗定然是会插嘴从中打断安隅的咄咄逼人的,但今日,她并没有。

    换句话来说,自上次离家出走之后,胡穗在回来,对于赵家的事情都是及其冷淡的,她没变,还是那个为了赵家的胡穗。

    她变了,变得不再一心向着赵家不管安隅了。

    相反的,许多时候,她的言行告知众人,她是向着安隅的。

    比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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