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贾某见过阁郎大人。” 薛规与贾化见了礼,引到正堂坐下,寒嘘了几句,贾化直奔主题道:“贾某字时飞,号雨村,两浙湖州人士,癸巳科进士,却是戊子科两浙乡试中举,房师是李合龄李老大人。” 听到这里,薛规眼睛一亮,问道:“可是乡籍南直隶徽州渍溪、以礼部左侍郎致仕的合龄公?” “正是!” “哈哈,真是巧了,素日薛某年少,正是合龄公以提举金陵府学政之名,点我进生员,得了秀才功名,算是薛某的恩师。”说罢,薛规起身作揖,唱诺道:“薛某见过贾世兄。” 科举场上先问场次前后,再论功名高低。薛规跟贾化论老师,一个是点秀才,一个乡试中举,要是硬凑到一块,薛规应该叫贾化一声前辈。但薛规也做了官,品阶不比贾化低,自然不能坠了身份,叫声世兄足够了。 “薛世弟客气了。” 互相见了礼,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些,谈论了一会,贾化又提及,操江提督麾下,负责常州到松江州江口一段江防巡备的江阴巡检姚化年正是他的同乡,同一老师手里启得蒙。薛规脸上的笑容更见诚意了,两人话语间更亲密了些。 到最后,贾化又将今日审理的案子提了提,“此案现已结案,与贵府及贵公子并无瓜葛,薛公且放心。” 薛规先谢过贾化,然后感叹道:“我这劣子,自幼得拙荆宠溺,任性妄为,跋扈自恣,屡加管教,可是稍一疏忽,又有复燎之势。万般无奈,只得与家人商议,想放到两浙沿海道巡察御史刘四郎身边,严加管束。” “哦,不知这刘状元郎是贵府的?” “鄙人小女许与他,只待两年后择吉日完亲。” “啊呀,原来刘大人是贵府的东床佳婿,真是可喜可贺啊。” 薛规谦虚了几句,贾化趁机说道:“时近年关,贾某欲送年礼与京师宗亲府上,不知能否攀得状元郎骥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