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繁星诧异地盯着白衣少年,四个男孩齐齐围了过去,“你是谁?” 少年不欲多解释,转身就要走,却被四个男孩围在了中间,为首的老大十分不悦:“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么?” 温厚的老二有话要讲:“大哥,刚才好像是他拦住了那对人贩子。” 老三和老四,眨巴着眼睛,等着老大发话。 老大眯着眼睛盯着少年,非常不爽。 真要是他救的,为什么他不自己开口说?还有人救了人,羞于启齿的? 少年被这四个人肆意打量,脸色越来越沉。 正当气氛陷入僵境,剑拔弩张之时,有人举着伞,迈着小碎步而来:“淮城,原来你在这儿,可让外婆好找!你瞧瞧你这孩子,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家……” 一叠声的埋怨饱含老人的关切,少年却在老人的关切声中渐渐红了耳根,莫名回头看了叶繁星一眼,坏脾气地推开老人,自己先跑了。 “哎?伞……”老人喊着,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少年转瞬便消失在雨雾之中,老人没急着跟上去,反而好心的走上前,把伞撑在叶繁星母女的头顶:“叶三媳妇,你们这是怎么了?” 叶繁星的母亲艾淑兰这才看清楚,来的是村子里很有威望的舒老太太。 这舒老太太和舒老先生,是上山下乡时留在镇上的知识分子,很受大家敬重。 舒老先生还是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镇上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首先想到的都是去他那儿把脉问诊。 没想到,刚才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竟是这二位的外孙? 家丑不可外扬,艾淑兰不好解释眼下的状况,抱起浑身湿透了的叶繁星,“没事,孩子贪玩跑出来,我这就带他们回去了。” 舒老太太看了一眼叶繁星,她虽不是中医,也算是耳濡目染,懂的不少,见叶繁星脸色苍白,嘴唇乌黑,连忙督促:“这孩子身体虚,可不能再出来淋雨了,叶三媳妇你赶紧带她回去,熬个生姜红糖水,喂她喝下去,去去寒。” “是,我这就去。”这年头,红糖可是稀罕的东西,整个叶家,也就老太太那里有一小罐,还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来一点,给孩子们尝尝。 要搁平日,艾淑兰脸皮薄,绝对张不开这个口! 可今天—— 艾淑兰气得胸口疼:她家繁星受凉,到底是被谁害的? 舒老太太直把艾淑兰和孩子们送到柳树下,这才转身回家去了。 艾淑兰进了门,先把四个小子指派去烧热水,这才抱着叶繁星冲进了叶老太太的屋。 “妈,是您让那两人来带走繁星的?” 叶老太太正盘腿坐在炕上跟叶二媳妇纳鞋底呢,冷不丁被艾淑兰冲进来问责,连眼皮都懒得抬:“杂的?我给你家赔钱的丫头找了个好去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拿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妈,我跟文柏早就商量过了,不管家里有多难,我们都不会让繁星离开我们身边的!求您别再动这样的念头,繁星她难道不是您孙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