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吕冬过去,李家柱满脸泪,看向他这边。 “李二叔。”吕冬声音低沉:“节哀。” 李家柱点点头,忍着哭腔,对门板上盖着白布的人说道:“明兰,冬子来看你了。” 吕冬站在门板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鼻子发酸,眼里有东西要流出来。 “供电公司啥说法?”吕建仁突然问道。 李家柱说道:“他们就去了一趟现场,走了没再出现。” 吕冬想到这年代经常出现的一些操蛋情况,提醒道:“李二叔,要守好了,防止有人来抢我姑。” 都不是笨蛋,吕建仁和李家柱明白吕冬意思。 “我这就去找人。”李家柱说道:“我家的几个兄弟都在。” 吕建仁从来没这么正经过:“晚上给我在你家大门口铺张席,我看谁敢来!”他对吕冬说道:“人已经没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没了。你三爷爷跟镇上的人熟,我去找他,让他跟人说声,不帮我们,也不能偏帮那边。” 他说完就出门,吕冬看了眼吕明兰,沉默着出了堂屋。 出大门时,有人抱着冰糕箱子进来。 天气太热,短时间内不可能出丧。 吕建仁和吕振林就在门口。 “输电杆子上的线,全归供电公司管。”吕建仁正说话:“他们得出面。” 吕振林说道:“我跟供电公司联系过了,他们明个专门派人过来,商谈这事。”他看了眼李文越的二伯和吕建仁,跟吕冬一样,专门提醒:“晚上要多留人,防止出意外。” 这年头,很多事情做的都糙,类似的糟心事出过不止一次两次。 李文越二伯说道:“在家的壮劳力会过来轮流守着。” 吕冬看过太多类似的报道,要是不做好准备,有些事不是有可能发生,而是会有很大概率发生。 这人只要火化了,很多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或许这么说不对,但事情发生了,后续无法避免,只能说幸好是在宗族势力比较强的一个村。 吕振林又说道:“我这就去县里,摆酒请客,人不能白没。”他叮嘱李文越二伯:“有事你别露面,大规矩压下来,你没法接,让年轻的顶着。” 他与镇上的老梁关系极好,老梁说是不管事了,但还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坐着! 发生意外的人,不止是李家的媳妇,还是吕家的闺女。 吕振林又说道:“我给建武那个不争气的打了电话,他正在外地,马上往回赶,明天中午前能到。” 建武是他儿子,在泉南做律师。 “三叔,你去就行。”吕建仁说道:“这里有我!” 他看了眼吕冬,说道:“冬子,你一会去吃晚饭,吃晚饭过来守门,上半夜你守着,下半夜我替你。” 吕冬从小跟着吕建仁学习歪门邪道,吕建仁非常清楚,真到了需要力气扛的时候,吕冬一个能顶俩。 “行。”吕冬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他派个光头,几分钟就从工地上叫出几十号人,为啥? 不是因为他做生意挣钱多,因为他是吕家村的人! 遇到不公事,一致对外。 吕冬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中午,李二叔不但亲自到场!还跟七叔一样走在最前面! 别人帮了他,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吕冬自然也会帮人。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胡春兰已经走了,吕冬骑上嘉陵车,先去大队院子,趁着吕振林还没走,给宋娜和乔卫国的村里打了电话,通知两人明天他不去大学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