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李策起了个大早,刚洗漱完毕,商红叶拿着买好的早餐、敲门而入。 “先生,今天行程如何安排?” “上午去给义父扫墓,下午去看看义母和君瑜……”“那先生先吃东西,我安排人备车。” ……沈苍生死后,沈族怕四大家族迁怒,不要他这个沈族数百年最杰出的人物葬入祖坟。 所以葬在极为偏僻的西山墓园。 商红叶开车,辗转小半日,才到地方。 李策将一束白菊花放在义父坟前,抚摸墓碑,目光深沉难言。 爷俩一别七载,再见天人永隔。 本以为有好多话想跟义父说,看着长满荒草的坟墓,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唯有苍凉。 终究没有哭。 世间悲伤不尽相同,却大抵分两种。 有人放声大哭,有人沉默如石。 李策是后者。 他克制悲伤。 他很悲伤。 跪在义父坟前,磕足九个响头。 又把准备的两瓶好酒,都倾洒在坟前。 “义父,孩儿回来了,以后义母和妹妹,由孩儿照顾。” 说完便走。 哭泣是女人的事情。 男人——做出承诺,履行承诺。 ……沈苍生死后,李策义母苏兰和义妹沈君瑜,便搬回了沈苍生还没发迹时住的小楼。 下午。 李策带着些礼品,到了地方。 黄龙镇,银杏巷。 将车停在巷口,李策让商红叶待在车上,自己独自下车,提着礼物,往记忆中的旧楼走去。 小巷种满银杏,深秋季节,叶子已经枯黄,有风吹来,便如蝴蝶翩跹舞动,景色别致。 时间在这座古镇,似乎并没有留下太过痕迹。 旧旧的街,横竖交错的电线,不时掠过的飞鸟。 一切都还是幼时模样。 昨夜有场秋雨,巷子的道路,还带几分湿意。 “七八七,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一二三,木头人!” 前方几个稚童,正在玩游戏。 是他熟悉的乡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