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六百五十七封。 “臭弟弟,姐姐今天毕业了,我留在西蜀学府教书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追我,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还能站成两排哦,你再不回来,当心姐姐我不要你啦……”第八百二十四封。 “很多人都跟我说,你要不就已经结婚生子,不敢回我的信,要么就是已经战死……可是我不信,你一定还活着,也一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第一千一零封。 “我离开西蜀学府了,去了西部一个偏远的村子支教,这里的孩子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们。”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封。 “我爸爸得绝症了,所以我得回趟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我在火车上给你写信,现在是凌晨四点钟,我很想你。”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封。 “李策,见字如晤。” “与君一别,已逾五年,心心念念,莫敢相忘。” “君既从戎,以身许国,我本不该再做它想。” “奈何情之一物,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西蜀之约,君或玩笑,我却当真。 一等多年,未曾见君,我心伤矣。” “明日我为他人妇,今生与君再无缘分。” “然我本固执,既衷情于君,焉能再许他人?” “别无他法,唯死而已。” “纸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于君梦中,再诉衷肠。” “人本有一死,他年若见此信,君勿伤怀。” “晚秋绝笔。” 这是最后一封信。 绝笔信。 寥寥百个字。 李策读着,行行见血,字字诛心。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 看到天青战死,李策没有哭。 听到义父死讯,李策没有哭。 知道师父惨死,李策没有哭。 他觉得,男孩子,可以死,但是不能哭。 现在哭了,哭得像个傻逼。 方才明白,世间有些痛,可比死难受许多。 “与君梦中,再诉衷肠。” 晚秋啊晚秋,你怎能骗人? 这许多年,你又何曾出现过在我梦中? ……看完所有书信,已是凌晨三点。 李策抓起衣服便往外走。 郭破连忙追上。 “去把车开过来。” 到了酒店楼下,李策吩咐。 郭破便去开车。 李策上车,点了支烟,烟火明明暗暗,映照一张无比沉郁的脸。 “先生,现在去哪?” “花店。” 郭破便开车,到了附近一家花店。 两人下车。 午夜花店早就关门。 李策吩咐:“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