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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李妈再次放下电话：“b站说一会儿要亲自上门谈，这个，一会儿虎尾还要上门呢，如果撞到——”

    “如果撞到就太好了。”李亦儒躺在沙发上，丝毫不急。

    ……

    片刻，李妈再次放下电话：“花生直播也对签你有强烈的意向，并且说，将会以高于所有人的报价，把你签下来。”

    李亦儒摇摇头：“这家体量太小，不行。”

    李爸道：“那就拒绝？”

    “当然不能拒绝，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让他们去争吧，总有人的使命，是搅混水的。”

    李爸叹息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四十多岁，还没有儿子活得明白，活得精彩。

    ……

    12点45分，两辆公务车一前一后地停在了小区门口。

    虎尾章经理等人下车，看了看对面公务车，心里突地紧张了起来。

    对方此时也开门下车，两家公司面面相觑，尴尬中又带着场面上的友好。

    另一家公司，倒不是b站，而是抖乐。作为手机必备软件的抖乐，无疑要比虎尾强大得多。

    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表面工作还是要维持的。

    虎尾章经理忙道：“哟，这么巧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谁先进去谈？总不能一起吧？”抖乐的林经理笑道。

    章经理道：“那我跟李亦儒说一下咱们这边儿的情况，看看谁先去谈。”

    章经理说罢，便给李亦儒打去电话：“亦儒啊，你说巧不巧，我们刚回来，恰巧碰到抖乐视频的林经理了。要不，咱们先谈，然后再叫林经理上来？我是这么想的，林经理这么大度的人，应该也会同意吧……”

    章经理打着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提足走进了小区，其他员工连忙跟了进去。

    林经理心里mmp，这便宜让他占的啊！

    李亦儒是这么回复的：“你们自己安排吧，时间足够，咱们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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