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臣子(四)-《我是杠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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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渊就眼看着,皇帝如今哪还有之前要跳脚的样子,待邵瑜甚至比之前还多了几分亲近。

    皇帝自己可能没有半点察觉,但陈渊这个外人却看出来了,邵瑜能够牵动皇帝的情绪,原本还觉得邵瑜是个顽固派的陈渊,此时也大为改观,只觉得能在皇帝身边待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对于臣子来说,得罪君王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既得罪了君王,又在君王眼中再无用处

    原剧情里的原身,便是陷入了这样的局面,因为在柳家女的事情上原身站错了队伍,得罪了皇帝,然后又遇上皇帝心态转变,身边不再需要一个铁骨铮铮的谏臣,故而原身便落得那般下场。

    如今换了邵瑜来做这个谏臣,为了长久的活下去,自然得为了杠精值攒出一些温情额度来,这样既能让建明帝提供杠精值,又不至于盛怒之下一棍子将邵瑜打死。

    待拿了茶叶,天色也不早了,邵瑜和陈渊也不多耽搁,两人一起结伴出了皇宫。

    “邵大人,下官可真让你坑苦了。”陈渊苦着脸说道。

    邵瑜摇了摇头,说道:“老弟你怕什么,陛下是心眼通透之人,只要是一心为他好,哪怕说话难听些,陛下也不会太过计较,为人臣子,尽好本分就行,旁的不必多想。”

    陈渊叹了口气,他又不是邵瑜,两人又没有什么关于一杯茶的共同记忆,自然无法做到像邵瑜那样反复横跳。

    “大人,下次进宫,您自己进来,可别再拉扯着下官,我胆子小,不敢陪呀。”陈渊说道。

    邵瑜笑了笑,说道:“老弟,还记得咱们先前打的那个赌吗?你正好跟我家去,我把银子给你,顺便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陈渊想着邵家那情况,二品大员的夫人都要亲自下厨,家里都穷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好意思拿邵瑜的钱,便说道:“算了算了,些许银两,大人不必挂在心上。”

    “老弟,你这就说的生分了,我喊你老弟,你却喊我大人。”

    陈渊赶忙改口,喊道:“邵老哥。”

    邵瑜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什么都能欠,就是赌债不能欠,这钱我一定要给。”

    陈渊想着邵家清贫,便说道:“也不需要老哥哥给赌债了,就当哥哥欠我一顿酒,改日请回来便是了。”

    陈渊再三推辞,邵瑜说不过他,最后商定成了改日请去春风楼吃酒。

    至于邵瑜邀请陈渊晚间去家中吃饭的事,陈渊也十分坚决的拒了,吃饭这种事,一般都要提前打好招呼,贸然上门,只怕会让人家措手不及,陈渊这样圆滑的人,自然不会让邵夫人尴尬。

    “老弟,那柳氏女进宫之事,如今你打算怎么办?”邵瑜问道。

    陈渊仔细想了想,说道:“如今只怕真正要阻拦她青云路的,不是大人,而是陛下。”

    若是真让建明帝查清楚柳家背后的猫腻,只怕柳家都讨不了半分好,陈渊此时已经觉得这不是一桩好差事了,只想着怕是要想法子和那柳家小郎断了联系。

    因着由他负责安排柳氏进宫之事,陈渊与柳家人也有颇多交往,言谈之间,柳家似有招揽之意,陈渊原本已经快要答应下来了,此时再看,陈渊便觉得,这柳家人行事不谨,日后恐怕难有大作为,还是远着些比较好。

    而邵瑜回了家,妻子邓氏见他安然归来,心下松了一口气,又见邵瑜手里捧着一份圣旨,便将今日的事细问了一遍。

    待听完了全程,邓氏只恨不得自己立时死了才好。

    “相公,陛下是什么人,岂能容你这般言辞放肆,你日后也注意些吧,别真惹来大祸。”邓氏说道。

    邵瑜摇了摇头,学着原主的样子,说道:“我是谏臣,又不是那种只知道讨好君上的佞臣,说话纵使直接了一些,陛下也不会多跟我计较。”

    邓氏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下也不知道自己相公这直脾气是跟谁学的,只盼着皇帝能心胸更宽广一些,如此这般,才不会跟丈夫生气。

    夫妻俩正说着闲话,门外突然伸出来一个扎着包包头的小脑袋来。

    邓氏立马呵斥道:“木兰,你又偷听!”

    邵木兰吐了吐舌头,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先是朝着父母行礼,接着说道:“这叫什么偷听,门都开着,我只是路过,顺便听到了点什么而已。”

    “臭丫头,你又诡辩。”邓氏笑着骂了一句。

    邵木兰讨好的朝着母亲笑了笑,接着扑进邵瑜的怀里,问道:“父亲好些了吗?母亲说父亲才病好就进宫去了,这般奔波劳累,父亲可感觉难受?”

    这个小女儿生的好看,吸收了夫妻俩身上的所有长相上的优点,再加上一副软软糯糯的嗓音,这般乖乖巧巧的说着话,任是谁也对她生不起气来。

    邵瑜捏了捏她头上的两个小包包,发现是实心的,说道:“我不聚德难受,不过倒想知道木兰刚刚在门外,偷听到了多少?”

    邵木兰眼神闪烁,说道:“就听到什么讨债……”

    邓氏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讨债之事让女儿听了也无甚挂碍,怕的是她听到御前的事情,小孩子家嘴不严,御前的事情若是传言出去,可能会影响皇帝的名声,容易惹来君王记恨。

    邵瑜却没有邓氏那么好糊弄,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女儿的脑门,说道:“不老实。”

    邵木兰眨了眨眼睛,见父亲还是审视着自己,这才扛不住了,就说道:“还听见什么‘年纪大’‘一脸褶子’什么的……”

    “怎么就你的耳朵好,什么都能让你听到了。”邓氏没好气的说道。

    邵木兰歪了歪头,朝着母亲露出一个卖萌的笑来。

    邓氏颇有些无奈,便说道:“你父亲与我说的事情,既然让你听见了,那你可记住了,入了你的耳朵,就不许传给第二个人听,知道了吗?”

    “为什么呀?我大大方方听来的,父亲能告诉母亲这些,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邵木兰理直气壮的说道。

    邵瑜闻言也是一乐,暗道这也是个小杠精。

    邓氏眼睛一瞪,道:“你还狡辩,不许说就是不许说!”

    “父亲,母亲凶我。”邵木兰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邵瑜。

    邵瑜笑了笑,说道:“你别装可怜,我和你母亲是一边的。”

    教育女儿,本就是邓氏的事情,邓氏尚算开明,教育孩子也是以说教为主,不曾有打压辱骂之意,因而,邵瑜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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