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我的人-《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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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山把一柄短刀磨得雪亮。

    他看了眼在小厨房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抹柔软。

    他把刀放入刀鞘,放重脚步,走到了厨房门口:“中午吃阳春面。”

    阳春面是江南小吃,北京不常有,但沈砚山的母亲是苏州人,她会做,他出国之前常吃。

    他三个月前重伤,总感觉自己熬不过去,听到女孩子用蹩脚官话问他想吃什么,他随口说了句“阳春面”。

    他不知道,江西人并不做这道吃食。

    可是很意外的是,司露微会做。

    阳春面最讲究的,是熬葱油。面条劲道滑爽、汤汁鲜美透亮,这是基本功,葱油则是锦上添花。

    谁能熬好的葱油,谁就能崭露头角。

    司露微做的阳春面,不像沈砚山母亲做的,却是他吃过最美味的。

    后来他也问过了司大庄:“你妹妹很会做饭?”

    “我舅公做过御厨。他没死的时候开了个小饭馆,露微天天去帮忙,他教露微的。”司大庄说。

    沈砚山从司大庄和司露微身上,看不出半分亲兄妹的痕迹。

    他也问司大庄:“怎么你叫大庄,你妹妹不叫二妞?”

    司大庄有问必答:“她小时候快要病死了,我娘带她去拜佛,回来说要改名,花了十文钱请先生取的大名。”

    而他娘则舍不得花那十文钱也给儿子取一个。

    沈砚山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遗憾——若是司家太太还活着,肯定很疼女儿,司露微日子会好过很多。

    司露微低垂着头,听到了他的话,就拿出面粉:“行。”

    沈砚山看着她,想起她最开始对他很不错,他重伤时她精心照顾,后来就突然很冷漠,心头不免闪过几分阴霾。

    司露微不是个温柔的姑娘。她做事麻利、言语爽直,虽然不咋咋呼呼的瞎闹腾,但实在不扭捏。

    她话不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内向。

    可最近她总是躲着沈砚山走,不跟他说话,偶然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惶惑与不安。

    “你怕我?”沈砚山突然问。

    司露微手里的面粉撒了一把在砧板上,手略微抖了下。

    她把剩下的面粉都倒进盆里,准备和面,半晌才答话:“我自己家,我怕你做什么?”

    沈砚山依靠着厨房门。

    他静静打量她,看着她纤细手臂很有力道,做事总是很流畅娴熟,甚是好看。

    他慢吞吞开口:“怕要不回你的卖身契......”

    司露微的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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