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规则大于负责人,负责人大于玩家,玩家为基层。”——《黑暗世界》官方tip “四九,今天我要去我父亲那里一趟,晚上才能回。” 洛萨边对着镜子整理衬衫领口,边对身后沉默的某人如是道。 “嗯。我今天也有点事情,可能,晚点回。” 听到似曾相识的答案,洛萨挑眉,一句戏谑到了舌尖,却又在瞥见那人苍白脸色时咽回了腹中。 他多看了四九两眼,有些放心不下。 “你最近干什么了?前些日子不回家,这几天没怎么动,脸色反而差了不少……生病了吗?” 洛萨抬手贴贴他的额头,目光里满是担忧。 四九惨白的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望向洛萨。 “不碍事儿,这几天刮风下雨,我怕打雷,没睡好而已。” 洛萨自然是不信这鬼话,白了一眼后,叮嘱了几句,拎着外套转身走了。 殊不知,那双碧眼,正紧紧追在他身后,千回百转,流光闪烁,终是在铁门落下的那一刻轰然黯淡。 四九默立了半晌,已经不去猜那人是谁了。 他不怕死人,也不惧世俗,只怕…… 只怕被温和的少年发现原本的凶恶面貌,只怕微微笑着的少年厌恶地抿起嘴角。 一路沾了这么多血,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恐惧。 算了。 外头又积了一天穹的黑云,他对着镜子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冰冷眼底。 大不了…… 一起下地狱...... 而另一边,洛萨侧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仆人,踏进了久违的家门。 教会不太好意思叫这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忙碌太久,趁着现在病人不太多,给他告了两天的假。洛萨摸摸自己脉搏,确认自己生龙活虎后才应邀前来。 拐过长廊,他便瞧见了和原来比起来几乎空无一物的书房。 那把血色天鹅绒扶手椅算是幸存的物件里最值钱的了,而伊里亚德正翘着二郎腿,叼着只烟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一些页脚卷黄的旧信。 “父亲?” 洛萨虽不注重身外之物,而且之前卡尔神父也提到了伊里亚德捐了不少家产,但他没想到连书房也难逃魔爪。 “嗯?” 伊里亚德抬头,模糊地应了一声,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一把椅子。 “坐。” “您的风寒怎么样了?刚回来的时候似乎还在咳嗽呢。” “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先前应该是在海上吹了风,哎……果然是老了。” 伊里亚德叹了口气,往后一仰,把自己揉进了椅子里,一双鹰眼却带着捉摸不透的打量盯着儿子。 “你妹妹来信了。法国似乎也出现了黑死病例,所幸还未传染开,法国政府正在竭力控制。我已寄了信过去。不得不说,你在此的手段倒是挺高明,希望你多想点。” 洛萨侧耳听着,却被这目光盯得发毛,干巴巴地开口。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您……似乎心情很好?” “不止。” 椅子里一反沉稳常态的男人闷闷开口,眼里神色复杂至极。 “简直是好极了。你可真是本事,交了个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好朋友。” 霎那间,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狂风的厉啸自远处席卷而来,似小儿夜啼,若恶鬼狂笑。 黑色,笼罩在整个弗洛伊德基上空。 盘旋,往复,不息。 —— 应着大自然的暴风雨,洛萨只觉得近乎窒息。 他隐隐约约猜到那位朋友是四九,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给伊里亚德倒杯水,便听到对面冷不丁开了口。 “儿,你对那谁有点意思啊?” 洛萨手一抖,险些没把瓷器摔到地上去。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父亲???” …… 深巷。 四九沉默地走在街上,黑衣被雨水浸湿,贴着肌肤,掠夺走仅剩的一丝热气。 他摩梭着匕首的刀柄,做好了应对一切最坏情况的打算。 嗯……肯定不是教堂那些老家伙,他们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说不定是那些商铺店主想诈一笔呢? 但他们没道理去那儿啊。 是谁呢? 收到纸条的时候,自己因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 由此看来,这个人像是特意等了几天,没等到人,所以才偷偷把纸条放到他窗台底下的。 哈,有所求。 慢条斯理地走着,四九的心境已经由慌乱变成了闲散。 那么,只要能把那人想要的东西给他,这件事就可以变成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大雨一刻不歇,将古老的青石板敲打出坑坑洼洼的痕迹。 他停在了破房子的门口,立在屋檐下,静静地等着。 据昨日搁在门口的纸条来看,那人正是约他在此时此地。 四九眯起眼,远望黑暗天穹下,这座暗中蓄力的城市。 告诉了洛萨相关症状后,依照他的头脑,应该可以研究出相应的对策,危机也会过去。 那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瞳孔猛地一缩。 离开? 不行! 浅绿色的眸子在漆黑雨幕中燃起灼灼的色彩,像是走投无路的饿狼,眼露凶光。 有什么办法…… 正当时,余光瞥见一个缩头缩脑的黑影。 四九垂下眼睫,遮住令人恐惧的偏执,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冷笑。 侧身,他彬彬有礼地向着那个方向点了个头。 “既然来了,阁下为何还要躲躲藏藏呢?” 黑影一僵,畏畏缩缩地挪出来,反倒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 他身量不高,竟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四九没空管这么多,仅有的一点耐心已被大雨消耗殆尽。 他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却被突兀的青涩嗓音打断。 “首领哥哥?” “亚伊?” 雨声沙沙,天地俱静,四九所有的傲气凌人一瞬间无影无踪,只余震惊和少许不安。 “怎么……怎么会是你?” ........ 洛萨使出吃奶的劲解释他对四九什么意思也没有,被那老不正经的商人假笑着打发了。 “父亲!不是!我真的没有啊!!!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关爱吗???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想?” 洛萨一脸三观尽毁和难以置信,他做错了什么? 偷偷在四九生日前夕去花店定了一捧薰衣草这种事还能这样想? 这不对!哪里出问题了? 伊里亚德嗯嗯地敷衍着,慢条斯理地享受着儿子语无伦次的解释。 末了,待洛萨说的口干舌燥,他还鼓励地拍拍儿子的肩。 “不要紧,你父亲开明,夫人估计也没什么意见,想好了就把人带过来看看,别多心——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自取,我先出去一趟,有事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