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浪摧敌胆-《神机道士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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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延质也叫道:“保护父亲大人离开!”他们簇拥着王居方往后退去。

    少年道士身旁云雾缭绕,龙影飞舞,恍如神仙,他缓缓摘下斗笠,露出面容。

    王都都轻呼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师父衣摆。

    少年看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左右,满脸的白色斑纹,如同一只花豹!

    这人正是郭弘,他扫了云玄素和王都都一眼,转头对王居方说道:“你几次三番派人前来烦扰,郭某今日便是来回礼的!”

    说着向前几步走到大旗前,长剑一挥,将绳子斩断,旗子缓缓落下。

    剑光连闪,旗子落地时已经支离破碎,如同纷飞的蝴蝶随风而去。

    仓啷一声,郭弘还剑入鞘,抬手对王居方一指,又道:“此次稍作惩戒,再来骚扰我衡山派,小心你的狗头!”

    王居方觉得头顶微微发痒,砰的一声头发分成几股直立起来,如同一只大号的刺猬,把幞头顶飞出去!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往旁边闪开。

    郭弘转身离去,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

    他一直走到岸边登上小舟,曹守真操舟飞速顺流而下,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声悠扬的龙吟。

    在他离去的整个过程中,湖边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这时灵佑与裴识等人也闻讯从寺中赶来,王居方的头发还向上直立着,王延质从地上捡来幞头,想帮忙压住头发,却发现十分倔强,怎么也压不下去……

    于是王监军就顶着鸡冠头顿足捶胸,说道:“他更厉害了!他更厉害了!”

    裴识叹了口气,劝道:“以慎,你这又是何苦?”

    以慎是王居方的字,出自《易·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古人的“字”一般用来解释“名”,讲究系出同源。

    王居方如丧考妣,说道:“圣人赐的监军旗毁了,这可怎么办。”

    裴识道:“只能如实上奏。听说你一直跟这个姓郭的孩子过不去,如今已经时过境迁,就算送到长安有些许功劳,却不值得如此劳心劳力!”

    他早听裴休说过此事,当然知道王居方认出郭弘是郭仲文次子,但那又如何?

    如今大中天子已经逐渐掌握朝政,不再是当初刚继位时惴惴不安诚惶诚恐的样子,去年更是杀了郭太后,一时间天下失声,威势无两!

    这个时候皇帝已经不再担心郭家复辟,所以郭弘的重要性大大降低。

    王居方唉声叹气,宝藏是个秘密,很多话闷在心里不敢对人言,只得急匆匆回去收拾头发去了。

    这次选拔草草收场,那些江湖人根本不堪一击,但裴识还是将这三百人纳入石载顺的麾下。

    有趣的是,比武的前两名都不肯留下来。

    慧定自称身上有伤,带着徒弟回潭州,住到王居方府上,和任无忌他们都成了监军使的门客。

    邓裴嚷嚷说是来参加选拔神策军,怎么变成潭州团练治下,这根本就是骗人,他愤愤然拿着王居方的赏银,扛着巨大的木头回了衡山,一边走还一边打颤,身上有时会闪过一丝电流。

    法海和尚病了,他今日下山挑水,在水中看到一只巨大的白蛇,对他吐出信子,法海的光头被舔了一下,当时就晕倒在水边。

    据说那时离郭弘大闹比武场只有半个时辰。

    灵佑来看徒儿,说道:“你可知那白蛇是谁的?”

    法海摇头道:“请师父明示。”

    “那人是衡山郭上灶,如果为师所料不差,郓王玉佩也在他手中。从他盗走玉佩便和你结下了因果,将来要你自己出手了结。”

    法海挣扎从榻上起身,问道:“可徒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这些江湖中人的对手?”

    “你病好之后,为师就传你心印拳。”

    法海对学武有些排斥,皱起眉头。

    灵佑见了便说道:“世间僧道都要习武强身,外出行走也能护身。江湖上盗贼众多,不会武功寸步难行,难道僧人下山作法会、讲经还要雇保镖?收到的那点香油钱还不够雇人的。况且僧道都要游历,在野外碰上猛兽也得有自卫之力,这不是你在朝中作翰林的时候了。”

    法海咬了咬牙,等灵佑出去,他对着屋内墙壁挂着的佛像图卷跪地合十说道:“佛祖保佑,法海立下宏愿,不管这郭上灶有何本领,既然拿走玉佩结下因果,就必要渡他入我佛门……”

    云玄素一行跟着裴识、王居方等大队人马返回潭州。

    裴识因她是王式的亲眷,又是王屋派长老,也着意接纳一番。

    潭州城南有一座名为东池的园林,水光潋滟、山岛竦峙,是贞元十八年(802年)潭州刺史兼湖南观察使杨凭所造,四十多年来一直作为潭州官府宴客观游之地。

    云玄素此时坐在游船上,脚边盘卧着一只懒猫,船边悬挂着一排彩旗,迎风招展,猎猎飞舞。

    看湖上美景,白鹭齐飞,百鸟争鸣,远处岸边丛林密布,隐隐露出古刹梵宇,远眺龙伏山,山水相映,别具一格。

    龙伏山前文说过,就是后世天心阁,为长沙城一带最高点。(见第一章    来客)

    “师父,这里真美!”王都都上了船就放飞自我,到处乱跑,这时玩累了才回到云玄素身边。

    云玄素却不理她,跟身边的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少妇叙话。

    “夫人在南方感觉如何?”

    “就是湿气重些,其他都还好。炼师,你前几日开的药真是灵验,吃了几副身子就轻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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