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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

    当最后一层薄纱祛除，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无数浑身缠绕着漆黑雾气的人形怪物。

    这些怪物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如人类一般生活着，一样的吃饭睡觉，逛街玩游戏，一群老年人形怪物在广场上跳舞，一群年轻的人形怪物在酒吧k歌，和现实社会几乎一模一样。

    方宁强大的灵觉扫过整个星球，几乎逐寸逐寸的扫过，也没有发现除这一点外的任何异常。

    只有.....

    一个躺在医院的老人死了，在他真实之眼中，这人形怪物一死，缠绕全身的黑色雾气离体，坠入了大地之下，缓缓消失在方宁感知中。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后面他突然反应过来，在自己的真实之眼中，哪怕这些雾气失去束缚分散开来，那也是分散开来，而不是就这么消失，这不合理。

    接着他着重观察这些死亡的，不论自然老死，还是凶杀，或者车祸，只要一死，缠绕全身的黑气就会离体坠入大地。

    除此之外他还观察到了一点，那就是所有新生的生命，一开始是纯净无一丝黑气缠绕，只是在即将出生的时候，一丝细不可见的黑气从大地深处飞出与这婴儿合为一体，刚诞生的生命便开始受其影响，随着慢慢长大，这一丝黑气开始逐渐的壮大，直到老去时会壮大到极为可观的地步，相比其他年轻人宛如一个个黑色火炬一般。

    “那么，问题就是在这星球内部？”

    目光缓缓转向，越过星球表面一层，略过物质层面转向精神层面观察这颗星球。

    物质层面没法观察，以他现在的能力的确能做到一眼看穿这星球上万公里厚的岩石大地看到底下，但因此而动用的力量会超标，反而直接观察精神与能量层面要轻松简单的多，而且，这黑色像火焰一样的气息本身就属精神与能量层面。

    在精神层面，大地之下便是一片茫茫虚空，他的目光刹那间便是跨越了百万公里。

    好吧，百万公里只是个比喻。

    公里这个数值是物质宇宙才用的距离单位，在精神层面没有公里这个词，只是来形容距离有多远。

    反正随便一眼的距离，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这颗星球正常的厚度，换算成物质宇宙，他这一眼下去扫过的距离能相当于几百颗星球。

    这一扫便真让他看出内容。

    之前粗一看时那些死去的人类土著身上缠绕的黑气是散入底下虚空中不见，但当他意志正式进入精神层面，却是发现之前认为消失的黑气还在，而是以另一种形式进入了另一个层次而已。

    精神层面没有距离这个概念，哪怕方宁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眼看了有多远，反正当他目光循着一道黑气至精神层面的深处，他隐隐感应到了一个庞大的意志。

    这个意志宛如黑洞一般，源源不断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显然其放牧的星球不止一个，而是很多。

    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股强大无比的精神从黑洞深处涌了出来。

    方宁没继续看下去就收回了目光，再看下去，必定会触及到那个庞大的意志。

    放在高维存在之间这叫挑衅。

    他现在还没有与这个未知存在为敌的想法，这次来此只是无聊加好奇而已，如果不是这个未知的庞大意志放牧的种族和人类一模一样，他都不会这么好奇的跑过来。

    他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发给了六家联盟，具体后续如何他们自己决定，他决定不掺和这事。

    反正和他无关，没必要去得罪一尊未知的高维存在。

    一天后，归源者号离开了这个星系往星门方向飞去，方宁本来是想在这个河外星系探索，但发现这个未知存在后他改变主意了，换个方向。

    很明显，这个河系是某个非常强大的高维存在的牧场，专门放牧这种外表和人类一模一样，但实际内在是另一物种的生物，那黑气应该是那高维存在的力量体系。

    建立不知道多少个牧场，源源不断收割这种黑气壮大自身。

    同时他可以肯定这个河系不可能是仙女座星系，大概率是某个矮星系，这就更没什么探索的价值了。

    他要换个方向，去银心方向探索。

    至于这条超空间航道，等过段时间六家战盟探索完大半河系死心了再关闭。

    回到终端出口星系，正准备通过终端出口星系的超级星门前往银心区，排队中突然收到一个超级意外的系统提示——银河帝国正式向xt-459铁心灭绝者文明宣战了！

    “我擦！”

    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方宁立即记起本哈塔尔星某两位领主各欠自己...好像三百亿星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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