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闭了闭眼,热血上涌,坐立难安。 寒烟凉慵懒地剪掉过长的灯芯,嗓音讥讽:“长安沈家,大雍名门。沈小郎君乃是赫赫有名的二品公子,怎的这般坐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屁股长疮呢。” 屁股长疮…… 沈议潮难堪。 这个女人瞧着美貌,怎么谈吐如此粗俗? 南家小五是八品,这个女人,评她是九品,他都嫌寒碜! 她应该入不了品才是! 他稳住心神,冷冷道:“你如何得知,我出自大雍沈家?” “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啊。”寒烟凉拨亮青铜鱼灯的烛芯,坐到沈议潮对面,“今夜闲暇,可否请沈小郎君与我说说大雍的故事?上到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小女子洗耳恭听。” 沈议潮沉默。 原来这个女人把他掳上山,是想了解大雍。 他道:“我不与俗人说话。” “呵……”寒烟凉娇笑,玉手托腮,一双水眸温柔地凝视沈议潮,“我怎么瞧着,小郎君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你不肯与我谈心,莫非是想与我做些别的什么?小郎君,你好坏哦!” 案几一角,点着蜡烛。 她在烛火里笑得百媚横生,令沈议潮浑身难耐。 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刚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股烟草香忽然浓烈。 寒烟凉挨着沈议潮坐下。 染着丹蔻的纤纤玉手,暧昧地搭上他的肩膀。 她执起他的手,与他共握着黄铜小剪,剪短跳跃的烛芯。 她的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沈议潮的耳廓,“小郎君不肯与我说故事,无妨。今夜与你共剪西窗烛,我已心满意足。” 她歪头,脸颊靠在他的肩上,宛如依恋。 故国如梦,遥不可及。 亲近这故国来的男子,也算聊作慰藉。 沈议潮身体紧绷,犹如弓弦。 少女身娇体软,这么倚靠在他的肩头,令他坐立难安,像是屁股长了疮——啊呸,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声音滚了滚,低沉而喑哑:“我几时能下山?” 少女娇弱:“小郎君,我好孤单,再多陪陪我吧。” 一夜东风,吹散星辰。 次日,千秋雪客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