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德栓被送到村外后山上安葬,晚上的时候家里人又给烧了头七,一切都挺平平常常的,头七过完了后丧事基本也差不多就结束了,老王家的儿女们在城里都有工作,不可能都留在这个小山村里,这就打算过两天得回去了,临走之前,一家人商量,爹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妈一个人了,儿女们都很孝顺,就说不能把妈一个人放在家里,再加上本身儿女都在城里工作,以后逢年过节还得来回奔波太麻烦了,就商量着让老娘也跟着去城里过安定的生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轮流养就行了,也可以给看看孩子什么的。 王德栓的媳妇也没什么意见,老头都死了剩下她一个寡妇在村子里也属实不太方便,农活又干不动,就觉得是该跟儿女进城了。 后来接着商量,老房子放着就行了,让邻居给看着,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能带的,唯独就剩下几只鸡鸭和一头耕地的老黄牛了,王德栓的儿女们就说鸡鸭正好宰了带回去吃吧,说到那头老黄牛的时候,有说给卖了吧,王德栓媳妇就说这牛岁数有点大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她儿子就说干脆也杀掉得了,牛肉在城里都死贵死贵的,也带回去放在冰箱里,够吃一段时间了。 至于王惊蛰提醒吴满弓的那句话,这孩子压根就没记在心里,他的心上就是老王叔那个屁股大的闺女,孩子懵懵懂懂的哪里懂得什么爱情,只是喜欢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罢了,比如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一天后,老王家就开始杀鸡宰鸭。 又过了一天,王德栓的大儿子去乡里请了一个屠户过来专门杀牛,杀牛是个技术活,比杀猪和羊要麻烦多了,一般人还真杀不明白,因为有个词叫庖丁解牛,杀不好的话可就浪费了,并且民间也有传说,就是杀牛不能由自家人来杀,得外人才可以。 这天下午,请来的屠户带了一把牛耳尖刀过来了,王家人小的和女的都在屋子里面坐着闲聊,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有王德栓的媳妇在院子里,旁边也有邻居知道的就过来看热闹了,但是王惊蛰和吴满弓却没来,也不知道这个事,他俩去村后山打野味去了。 吴满弓说自从他来到家里后,肉食明显减少,自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过年时腌制的咸腊肉都被王惊蛰给吃了,就连家里的那只老母鸡也没残忍的杀害了,于是吴满弓就缠着他去山里,混点野味打打牙祭什么的。 老王家的院里,几个乡亲围在一起看着屠户杀牛,这时候那头老黄牛被拴在木桩上,仰着牛脑袋眼睛中透着非常人性化的神态,见到那屠户和手里的牛耳尖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老黄牛就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脑袋上拴着的绳子扯不动了才停下来。 忽然之间,老黄牛前腿一弯居然跪了下来,埋着脑袋朝着王家人那边点了好几下。 顿时,村里的乡亲看见了都啧啧称奇。 “哥,这老黄牛怎么跪下了……”二儿子诧异的问了一句,随即看见两只牛眼睛里都流出了泪水,把眼睛下的毛都给浸湿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