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暗线都指认他了,人赃俱获,不是他咬死不认就能脱罪,鸢也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擦:“那个暗线是什么人?” “我正要跟您说这个。” 老班道,“他叫卢运,本地人,原来是尉氏基建的工人,据他自己交代,尉先生看他人机灵又胆子大,就收了他做暗线,平时会把他安插到底下的工厂,查访有没有猫腻之类。” “我手里刚好有个兄弟认识他,前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喝酒,卢运喝醉了天南地北胡言乱语,提到一嘴,说自己最近要发横财了,还说什么左右逢源。” 发横财比较好理解,可能是尉迟让他潜伏进打捞队,事成之后会给他报酬,左右逢源是指什么? 鸢也皱着眉,这个词的意思是,两边都能讨到好处,他除了尉迟这边,还有哪里能给他好处? 等等…… 刚才老班说,暗线被抓住当场就供出了尉迟,当场? 尉迟身边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哪怕是当年青城的邵谦,也是因为父母被抓才出卖尉迟,这人轻易就出卖尉迟,是早就被收买了吧? 鸢也心思转得很快,走到窗边,看大马路上车水马龙,眉心一直没有解开,所以尉迟是被暗线骗去青城的? 被人算计了? 最擅长算计的人,栽在别人的算计里,该说他是马失前蹄,还是阴沟翻船? 鸢也扯了下嘴角,想露出个讽刺的笑,然而却做不到,索性回头问:“警方查到什么地步了?” “现在应该在查卢运和尉先生是否存在雇佣关系。” 老班说。 鸢也直接说:“我的人随你调动,有需要联系比伯……”话至此一顿,她改了口,“不,联系宋义,让他配合你,在警方查到更多之前,把他的底子擦干净。” 尉迟做事一向谨慎,既然敢对警察说不认识卢运,应该是自信之前和卢运的来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他不知道卢运被收买,现在怕是已经凭空出现很多能证明他们“有关系”的证据。 要是让警察找到,他就洗不白了。 老班懂她的意思是想要让“尉迟指使卢运炸仓库”这个罪名不成立,但是他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尉迟不是她的仇人吗? 她设计游轮沉没,不就是想把尉迟送去坐牢吗? 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为什么反过来要去帮他? 鸢也一滞,很快将脸别向窗外,从老班的角度望去,只能瞧见她耳边有一缕头发被风吹得飞舞,神色看不清楚,但声音听起来要比刚才硬一些。 “我、我不喜欢超出预期的事情,也不喜欢别人借我的刀杀人,尉迟如果坐牢,一定是我送进去,而不是谁‘代劳’。” 听起来铿锵,如果她看着老班说,会更有说服力。 老班耸耸肩:“好吧。” 老班把水喝完就离开了姜氏,琢磨着还是去打听一下警局的进度,看警方从哪个方向查,他们再从哪个方向“毁灭证据”,这样比较省功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