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刻,晋城。 一个随处可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10块钱能包一小时的桌球室里。 男人手里握着已经脱漆的球杆,附身瞄准目标球,一双眼睛在没有开灯的球室里,冷清极了。 他“咚”的一杆子打出,白球撞击彩球,彩球一路滚进桌角的球袋。 尉深看他现在还能气定神闲地打球,就觉得无名火起:“尉迟已经被保释出来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 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尉深拽了一下领带,镜片后的眼睛现出一抹阴骘,发泄似的问:“他为什么还能保释? 他都被当场抓住要炸仓库,有前科的嫌犯,为什么还能保释?” “炸仓库的人是卢运,虽然卢运指认是尉迟主使,但警方刑拘了尉迟六天,也没有找到他指使卢运的证据,尉迟就只有‘取保候审期间,未经允许,擅自离市’一个罪名,以你们尉家的势力,想保释自然就能保释。” 男人换了个位置,继续瞄准,专注得好像这绿色桌面上的16个球,才是他最需要攻克的目标。 尉深倏地站起来,问题就在卢运! “我们明明把证据都安排好了,只要警方查卢运,一定能查到是尉迟主使,怎么会查不到?”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已经准备好了“尉迟无法无天丧心病狂企图引爆仓库销毁证据”的通稿,就等着警方确定卢运和尉迟的关系,就把事情捅到网上,进一步扩大事态,让尉迟更加身败名裂,让尉家和尉氏更加岌岌可危。 结果,警方说,没找到? ? 尉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美梦落空的感觉! 比起他,一直处在暗处的男人,虽然就看不见脸色,但语气听得出很淡漠:“大概是尉迟反应过来卢运有问题,提前把他的底子擦干净,所以警方才没有查到。” “就算卢运咬不上尉迟,我也不能让尉迟这么容易逃出生天,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把他踩下去了!” 尉深心里已经有了第二个计划。 男人忽然停住,没有继续打球,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一动不动,尉深皱眉:“你在想什么?” 男人才直起身,抓了一把防滑粉,擦了擦手,若有所思:“陆初北和杨烔怎么没有动静了?” 从尉迟被拘留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静了,这不应该。 尉深嗤笑,只觉得他每次都关注这两个人很不知所谓。 “陆初北在国外,他未婚妻怀孕了。 杨烔本质是靠他爸,他爸那人,说好听点是独善其身,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以前尉迟好的时候,一个劲儿鼓励杨烔和尉迟打好关系,现在看着尉迟情况不对,就不让杨烔和尉迟来往,听说杨烔要去找尉迟,还把他关在了家里。” 这样。 可是男人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重新拿起球杆:“尉迟现在在哪里?” 尉深说:“尉公馆吧。” “你看到他在尉公馆?” “他没有去公司,不在尉公馆还能去哪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