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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直心情跟着她脸上表情松了下来，他模仿着曲可可之前的动作用手捏她脸蛋，网上一推，原本堪堪闭上无表情的嘴唇自动切换成了微笑唇。

    他逗她笑，款款深情，“你做你自己的，所有项目暂时别动，我会去亲自找我妈聊一聊。”

    曲可可并非不相信他，她认真凝视他的时候，他目光丝毫不闪躲，这让曲可可心里徒生起一股内疚感，“我真没用。”

    “谁说的？”顾直把她抱住，低头嗅了嗅她发尖芬芳，低沉嗓音随之慢慢滑出，“我去搞定我妈那边，方文倩就正好留给你收拾了。”

    这就叫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分工明确，共同进步。

    顾直的办法只是暂时拖住王素蓉，不再让她肆意妄为。宝可公司因为王素蓉那段话带来的外部波动算是暂时停歇下来，曲可可也正儿八经开始处理起了方文倩的事。

    办公室里，方文倩毕竟是她的下属，曲可可让她进办公室谈话这种小菜一碟的事，自然可以轻易办到。

    “坐，”曲可可指着对面的位置。

    方文倩表现的跟个老狐狸似的不动声色，曲可可让她干嘛她就干嘛，也就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她不发一言，秉承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好像这样曲可可就找不到她的漏洞。

    可惜曲可可太了解她呢，能抓准时间曝光王素蓉和白笙私下里谈话的视频，再把曲可可推到风口浪尖上，怎么看都像是蓄意而为。

    曲可可坐在椅子上，双腿随意交叠，单手杵着腮帮，看似散漫眼神又聚齐了焦。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方文倩看，好像她脸上沾上了什么污秽，“方主管你最近应该很闲吧？从你进曲家到现在，你到底图什么？”

    方文倩好像冷笑了一下，也不避讳她的视线，目不露怯地迎了上去，“哪儿有曲总您闲呢，我到曲家图什么你不都知道？何必这么假惺惺。”

    “我还真不知道。”曲可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慌张失措。

    可惜，没有——

    方文倩修炼的太过老练，如果直接问她有关王素蓉的事她断然不会承认，干脆迂回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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