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含钏面色一沉。 这张氏! 做了侧,也不知收敛! 有本事来寻她的,寻左三娘的,寻齐欢的不是啊! 也只敢去寻瞿娘子的不痛快了! 正经官家出身的,她如今也是碰不起了吧! 欺软怕硬,有本事便一辈子豪横到底! 她贺含钏还敬她张霁娘是个英雄! 欺负开食肆的一介女流,算什么东西! 含钏反手握住瞿娘子的手,“再遇见这种人,你直管叫几个身强体壮的跑堂,一个扛头,一个抬腿,扔出去!若闹上了京兆府尹,叫人来同我说!别的不说,曹家还由不得一个皇子侧妃蹬鼻子上脸欺负了!” 见病恹恹的含钏,一下子挺起身来,跟只白眼乌鸡似的,瞿娘子笑起来,伸手抱住含钏的肩头,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知道知道,告诉你,是叫你好生应对,别被人欺负了。留仙居的事儿,你不用管。” 含钏渐渐靠到软枕上,点点头,又逗弄了小白团子,眼见着心情好些了,瞿娘子便留下食盒,告了辞。 小双儿打开食盒,一碗炖得白生生的腌笃鲜,黄色的笋和红色的肉形成强烈对比,因拿紫砂壶装着,食盒旁还放了两只炭,汤还热乎乎的。 含钏舀了一勺入口,味道极鲜,不同于记忆中的清淡,是一种浓烈的、带有强烈侵占性的鲜味。 含钏点点头。 百年食肆的真实水准,当真是要有个人来比。 含钏又舀了一勺喂给身旁的小双儿。 小双儿好吃得攥紧拳头,满足地一声喟叹,感叹完,歪着头不解道,“这么多人担心记挂着您,您连丝风儿都不给他们漏呀?” 含钏舀了一块儿炖得软烂,拿勺子一刮,便皮肉分离的咸猪腿肉,和着一块嫩嫩水灵的笋尖送进口中,慢慢咀嚼,想起那天晚上薛老夫人拿出来的那一对头面——白玉簪水头润、色种皆好,刻工精细,就算放在内廷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金镶玉白玉挂圈,更好,雍容华贵,一颗白玉珠、一颗赤金珠子、一颗翡翠绿水珠为一组,整整穿了十九组,长长一串,挂在脖子上快比袖子还长了。 这么长的金镶玉挂圈,配的衣裳很讲究。 要配命妇的冠服才相得益彰。 这东西,是福王送出来的。 福王送出来的,其实意味着是圣人默许的... 这是什么意思? 圣人为啥要送一串可当做朝珠的挂坠给她? 含钏还记得她木木愣愣看着薛老夫人时,后脑勺被一闷敲的疼痛。 小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她脑顶门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豆腐渣。 “你哥哥..秦王...没死!” 小老太太压低声音咆哮,“圣人之举,是要借由你,告知整个北京城,北疆形势非常不好!圣人此举意欲何为,谁都猜不透,但福王深夜秘密送木匣子安心,证明了一点...” 小老太太声音拖得很长,等着含钏接话。 含钏被烧得晕晕乎乎,跟着小老太太山路十八弯的语调点头。 然后。 然后,她不负众望地,后脑勺又被挨了一巴掌。 左三娘说她后脑勺有点秃。 她能不秃吗? 后脑勺天天被打。 哪根有上进心的头发愿意长在那儿呢! “证明,一切发展都在圣人的掌控之中!证明,你哥哥和秦王就算身陷险境,也能化险为夷,平安凯旋!” 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