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漠对他来说,其实是有些陌生的,因为这个男人十分沉默寡言,铁血一生,把仅有的柔情都给了魏妤一个人,旁人就很难分得一星半点了。 乍闻他的死讯,傅沉寒半点都不相信,因为那个男人在他心里是顶天立地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死呢? 直到他亲眼看见了傅漠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魏妤跪在他旁边,脸上没有眼泪,只是直直的看着虚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发现傅沉寒回来后,她招了招手:“过来。” 魏妤难得有这样清醒的时候,傅沉寒抿抿唇,还是过去了。 魏妤轻声说:“沉寒,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她垂下的眸光很温柔,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就算是发病的时候也不会歇斯底里,不会伤害他和傅懿书,好像这世上就没有她不能容忍的东西。 可是再听见魏妤的这句话时,傅沉寒却没来由的恐慌起来,因为他隐隐觉得,魏妤这一次……可能是再也无法视若无睹了。 傅沉寒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相处很奇怪,父亲看起来像是爱惨了母亲,可是他把她关在傅家这小小的宅院里不允许她出门半步,母亲看起来像是对父亲没有半分感情,但是又会在他离家后枯守着月光默默流泪。他本以为他们会这样相互折磨一辈子,但是一辈子那么长,谁会愿意轻易给人。 魏妤最后的时间很不好过,她总是静静地看着天空,不清醒的时候就随便抓着一个人,小声的问傅漠去哪里了,可是当然没有人会回答她,她在傅家本就是不受欢迎的异类,傅漠死了,她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本就神志不清的人受尽了万般折磨,最终,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再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在了傅漠的墓碑之前,那段时间她分明形销骨立,但是死去的时候,却似乎又回到了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美貌惊人,眉眼清艳。 傅沉寒眯了眯眼睛,看着那片花瓣缓缓地落在了魏妤的墓碑之前,眼前似乎浮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最终定格在傅老太太那张橘子皮一般干枯的脸上,她枯竹枝似的手指着他:“你这个怪物!你就是个跟你妈一样的疯子!” …… 傅沉寒垂着眼睫,忽然开口问姜咻:“姜姜,你觉得,疯病会遗传么。“ 姜咻愣了愣:“从医学上来说,精神病属于可遗传性疾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