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死与复仇(五)-《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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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们嘴里的真正的英国,是因战争而发财的资本集团的利益。包括詹金斯耳朵战争,以及狂热的全球战略,都是以商业资本的利益为导向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政治上,他们比起那些保守派的辉格党、和那些托利党,亦或者德国的汉诺威国王意图搞的主权在国王, 是进步的。
毕竟, 此时贵族地主和王权势力, 依旧占据主导地位。现在并不是说这是两坨屎的时候。
约翰·莫当特的绝笔复仇, 既是个人恩怨的复仇,也是辉格党内部分裂之后的一次“消除异端”的政治复仇。
爱国者党的核心,就是因为英国特殊的物权继承法原则下,坦普尔家族分支出来的坦普尔家族、格伦维尔家族、利特尔顿家族,以及与其联姻和提携上来的皮特家族。
用后来乔治三世的话说:(这四个家族)亲戚关系,必然总是要么实行专横的统治,(如果他们不能统治)则会激烈的反对政府!他们想成为一个氏族,一个统治英国的氏族。
某种程度上,其实这批“爱国者党”,所追求的,更像是做“一个合法的、带有传统光环的克伦威尔”。
因为工业革命并未爆发,也因为英国的资产阶级的政治理念还不足够强大——如果足够强大的话,他们就不会脱裤子放屁去找辉格党一起混,辉格党之于资产阶级而言,其存在的价值在于存在一个土地贵族的托利党,当托利党消失的时候,辉格党也会消失——所以,因为他们不够强大,城市工商业阶层宁可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力图成为克伦威尔式的人物上。
反过来,这些爱国者党,也清楚自己的力量源泉——既不是土地贵族,也不是德国汉诺威王室,而是城市工商业阶层。
刨除掉其中的大资本、以及金融街的那部分人,剩余的城市工商业阶层,其阶级属性决定了他们的狂热性、软弱性、以及对自身利益的捍卫的主动性。
约翰·莫当特,经历过詹金斯耳朵事件,明白爱国者党们所利用的那部分人的特性。
既明白他们的狂热,也清楚他们的软弱。
既然经历过詹金斯耳朵事件的舆论煽动——战争!全面的战争!否则就是卖国!——那么,这件事要煽动舆论的方向,就得是叫人潸然落泪的直布罗陀的守军的忠诚、英勇、坚守岗位。
这些守军在他的作文里的形象,越忠诚、越英勇、越在绝望中依旧坚守岗位。
那么,“坑死”他们的内阁、见死不救的国务大臣、领导战争失败的那些人,就越可恨、越该死。
而随后,战场上发生的一幕,给了约翰·莫当特,足够的灵感,以及足够的感触,妙笔生花、叫人身临其境。
…………
战场上,就像是某种宿命。
一百多年前,西班牙人在罗克鲁瓦战役的失败,宣告了西班牙时代的结束。
在一百多年前的罗克鲁瓦,西班牙人组成的最后的绝望方阵,被敌军包围,用大炮从四面八方轰开了方阵,最终变为一场破阵之后的屠杀。
此时此刻,竟如彼时彼刻。
穿插到地峡且攻取了英军营垒的战斗工兵,与大顺那边的守军主力,完成了对出击的2500名英军的合围。
两面是海。
是大顺和法国海军的炮舰占据了制海权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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