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死与复仇(十一)-《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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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顺在直布罗陀的这一仗,实际上也算是对恩格斯这番评价的实体展示:

    线列兵时代,和散兵时代,其防御战术、防御体系、壕沟战术,是有代差的。

    大顺的散兵,少量的散兵,在壕沟、环形工事、砖石据点防御中,顶住了以线列战术攻击的数倍英军。

    直布罗陀之战,从双方伤亡来看,并不算一场大战。

    但东西方的战术体系,在此交汇,真正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包括已经自杀的约翰·莫当特,都已经看出来了一些问题。

    旧时代,或者说,纯粹的线列横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棱堡时代,也已经快要结束了。

    时代在变,一场新的战术变革,即将拉开,谁跟不上,谁就会失败。

    开花弹、散兵、以及作为过渡的纵队冲击战术、壕沟防御的兵力梯次配置、膛线枪的比例增加……等等这些,即便还做不到立刻让战术体系重写。

    但至少,新时代的曙光已经浮现。

    防御一方的约翰·莫当特,临死之前,写给伦敦的建言,写到了时代变了。

    而进攻一方的大顺军官们,作为胜利者,也切身体会了一把时代的变化。

    方阵在开花弹前不堪一击。

    线列进攻在散兵战术面前损失惨重。

    没有盖顶的棱堡,密集的线列兵战术、距离被彻底淘汰,只剩下一种能承受更高膛压的炮管、和一种更为安全的引信,以及一种更为便宜的拉膛线的机器。

    在这一战之前,“我们和欧洲真正的军事强国,到底孰强孰弱、大顺的战术体系是否是正确的”,这样的疑问,一直萦绕在大顺的这些高阶军官的头顶。

    南洋之战,打的是衰落的荷兰,而且基本没有啥像样的战斗。

    印度之战,那纯是以多欺少,拉出去一万五六千的大军、将近十倍的火炮。

    直到直布罗陀之战,算是和英军的常备军交手,结果就是不管是进攻方还是防御方,都得出了结论:战术体系,恐怕又要发生一次变化。

    一众军官们感叹于时代变化的太快。

    这种感觉很微妙,并不是说松苏开始冒出煤烟和蒸汽的那种。

    他们作为军人,站在军事的角度上,也能深刻体会到这种飞速的变化。

    他们小时候,大顺的军事体系、战术体系,是什么样的,他们当然知晓。因为他们不是达官显贵之子,就是良家子体系的世兵。

    等着军改开始,大顺开始装备燧发枪和刺刀,开始整合炮兵,以炮兵、方阵、线列、齐射,来决胜。

    从阿尔泰山,打到日本,再打到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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