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在都信基督的马萨诸塞,被人扒了衣服、差点饿死、身体检查、被驱逐,差么点死了。 她在异教徒的君士坦丁堡,虽信仰不同,但却受到款待,苏丹派兵护送她回国,她拒绝了,独自溜达回国,全程无险。 很黑色幽默之外,也足见这两种都是魔怔。 清教徒的魔怔,是爱烧人、爱屠杀、爱审判。 贵格会要是不魔怔,能孤身去君士坦丁堡,找奥斯曼苏丹谈谈信仰,希望苏丹改信? 在这种魔怔下,听到一个各教派和平共处、而不是全国性的异端异教大屠杀的国家居然真的存在,而且登陆了威明顿,她们也是真的忍不住要来欢迎一下。 只不过,很显然,大顺这边绝不可能允许这些传教士进入军营。 在军营外观察了几天后,这些贵格会教徒惊奇地发现,这些大顺的士兵有着非常的好的军纪。 相对于此时的欧洲军队,尤其是被富兰克林吐槽说连“侵略者法国都不如的”英国军队,大顺登陆部队的军纪,更是好的不得了。 大顺的这些精锐部队,是发足额军饷的! 此时能够足额发饷、且有退伍授田保证的军队,可能独此一份。别看普鲁士军歌吹得震天响,“法王头油充军饷、哪像我们月月清”,实则听听就是,别信。 既是发足额饷,最起码,不至于跟英军似的,在北美驻扎的时候扛活,卷的工资下降,卷出来城市市民的厌恶情绪:原本干一天活能挣二十斤棒子面,这帮龙虾兵一来,一天十斤棒子面就肯干,这谁受得了。 大顺的士兵一来不扰民……这倒不是他们素质多高,而是进入一群魔怔人的家里住,担心半夜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再说本来野战部队也是有扎营纪律的。 二来也不和当地干活的抢活干,卷的工资降低。 三来这里的物资很丰富,真的是拿着现金白银,多少商人排着队往这边卖粮食。 这就更加助长了贵格会的好奇。 贵格会和宾家族关系密切,鉴于大顺这边禁止传教士,尤其是女传教士进入军营,所以贵格会希望宾家族的继承人约翰·宾,能够帮着传个话。 约翰·宾作为这里的地主,真正的地主,他家的地有12万平方公里,整个宾夕法尼亚都是以他们家族的姓氏命名的。 大顺这边登陆宾夕法尼亚,约翰·宾也不可能不出面,来和大顺这边谈事。 宾家族的人,整体上,道德上讲,是个好人。至少相对于那些清教徒疯子、蓄奴狂人,算是个道德意义上的好人。 宾夕法尼亚是他们家的地产,和印第安人也算是相对而言比较和平,宗教上也没那么魔怔,算得上北美殖民地的一股清流,竟然没怎么烧过人不说,甚至天主教徒和犹太人也能在宾夕法尼亚生活。 这年月,不烧人,就算是好人了。 而后来美革时代,宾家族的境遇,也算是十三州独立“为数不多的进步性”的体现: 他家的1亿6200万亩土地的地产,全部充公,收归国有。因为比较配合,所以算是开明地主,给了13万英镑的补偿,不像是其余亲英派一样不但不给钱没收而且枪毙。 这就是进步,为资本主义发展扫清了障碍。 其反封建性质,主要体现在废除“退租费”上——其封建性质类似除夜权。 比如说,这块地产是我的,我租给你,你只是租户。而根据封建法权,我有权在我的土地上狩猎——虽然一般来说我不会闲的没事干非跑你的麦地里打猎,但我在我的地产上狩猎,是我的合法权利。我可以不做,但不代表我就没这个权利。 当然,合的是封建法。 所以,作为佃户的你,得给我交钱,从而从我这购买诸如“狩猎权”之类的权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