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凡尔赛和约(十五)-《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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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要嘀咕的事可多了去了,仗基本打完了,海军的命运、他的命运、将来他爹死后自己的地位,还有自己这个蛋疼的皇家里实学派的代表人物的另一层身份。
许久,终于也只是叹了口气,放下这些心事,只将几个人叫过来。
“你们明日便启程,去一趟巴黎,给那边的谈判递个话。”
“我看,别的都不用变,就是和法国的边界谈判,这事不必太急。”
“就先把大略定下,日后具体的边界线,还是要测绘之后再定。就按照今天这几个年轻人的想法,两边谈点具体的利益。”
“法国既是要人参貂皮,那么我们保证他们的垄断专营之利。但我们的垦荒地,法国也得承认。两边可以先把这个大略定好,达成共识。”
“具体的界线,不急于一时,到时候两边各自派人,效咱们和罗刹勘界故事来。画线的话,日后免不得全是麻烦,况且画线的话咱们说不得还要吃点亏,这样又能多占一些。”
这几个要前往巴黎的,也知道了这件事,一人道:“依属下看,朝廷还是应该早做准备,准备一笔钱,早早迁民。卡住三岔口之类的地方,先把卫所建起来。”
“这几个年轻人谈的很好,法国人那边提供牛马,咱们出人,便可省许多麻烦。而且越早占住,日后扯皮的时候也越方便。”
李欗点点头道:“这话说的在理。界可以慢慢谈、慢慢勘,但事却要早早办。法国人要搞专营公司,先把这事敲定了,咱们那边的人也早点到。”
“兴国公肯定是不在乎那些金矿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是能靠着法国的专营公司之利,先把边界的垦荒搞起来,画地为牢,慢慢充实内部,他那边也定畅快支持。”
旁边一人笑了笑道:“殿下,有句话,属下觉得还是要说一说。”
“兴国公对金矿,那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明显的事。但实际上,他对划界,也不甚关心。”
“其实于大局来看,兴国公就断定了,法国人要拿东虏贸易品,这英国人要控十三州,至少三五十年内,局面都很稳。”
“既是如此,其实即便只靠金矿,那么三五十年之后,西海岸的天朝子民,也足以和东海岸人口相抗。”
“是以,这件事,无非锦上添花。可能原本需要五十年才能达成的人口数,加上这个,也不过缩到了四十八年,也就这样了。”
“兴国公对这事,要说畅快支持,那肯定也支持。锦上添花也是好的嘛。”
“但只怕,兴国公内心,未必不如那些年轻人那般想,好好做一番大的,用些大手段加速移民。解山东河南等地的人地之困。”
“如今,这么搞,最多也就是开疆拓土,为三五百年、千年计,利在千秋……”
“可若真想利于本朝,还是要大变、大革,集国家之力,靠外部的几十亿亩土地,完成均田,则可真成兴周八百之大功绩,成‘五口之家、百亩之田’的小康之世。”
李欗听闻这话,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们真觉得兴国公这么想?我看不然,兴国公根本就没这么想过。”
“他若真这么想,那么实际上这场战争就没必要打的这么麻烦。又是拉十三州的豪强、又是扶阿卡迪亚人复仇。”
“搞出如此多的制衡、平衡、牵制。”
“可就算这些事都不管,就算英国签了自由贸易关税约定,海量人口涌入十三州,因着地都被先来的豪强占了——即便说,土客矛盾没有爆发,而是稳住了,全力向西开拓。那么,只怕也得三十年,方能占到西海岸吧?”
按照大顺这边的叫法,他们把新来十三州的移民、和十三州老地主的矛盾,称之为土客之争。
而李欗这么讲,给定了个三十年时间,众人想了想,也觉得合理。
纷纷道:“殿下所言极是。即便不管、即便不设如此多的的制衡牵制,也需得三十年时间。”
李欗笑道:“若真能变革成功,均田十一、集举国之力,分田、造船、移民、缓解人地矛盾。不要说三十年,就算第二十五年搞成,剩下五年时间,你们觉得能移过去多少人?”
“能不能把那些人反推回东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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