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都是被拉来伐木、开荒的“垢”们。 自炎魔于前阵子下达了扩张村里的范围的决定后,居住在“垢村”中的绝大部分“垢”都被拉去伐木、开荒,从早工作到晚,不知要工作到什么时候。 阿生便是其中的一位。 阿生五官平平无奇,脸上沾满污垢,一双小眼睛黯淡无光,感觉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但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在看。 他算是“垢”中较为年轻的一名,今年也才15岁,1年前才被贬为了“垢”。 阿生本为下忍,是某名被贬到“花屋”那去的某名“原女忍”所生的小孩。 “花屋”是绝大部分被贬为“垢”的“原女忍”们的最终归处。 在沦为发泄工具的同时,也负责充当生育机器,为村里提供新鲜的血液。 “花屋”的“女垢”所生下来的小孩,都会被当成未来的忍者而从小培养。 阿生既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自有记忆开始,他的每一天就是从日复一日的苦修中度过的。 然而——尽管不论是训练强度,还是面对训练的态度,阿生都并不输给任何人。 可惜的是:他的天赋实在太差。 一直到14岁,不知火里的暗杀术、潜行术、屏息术、柔术这四大术,没有一个是成功掌握的。 最终,在负责考核的忍者们的一致认定下,阿生被认定为“派不上用场的人”。 所以在1年前被贬成了“垢”,扔到了“垢村”这里,日日夜夜从事着各种粗笨、辛苦的工作。 男性忍者们在被贬成“垢”后,原先的名字会被剥夺。 比如——阿生原先的名字是“生太郎”,在被贬为“垢”后,名字便被改为了现在的“阿生”。 女性忍者们在被贬成“垢”后,名字倒不会变。 毕竟女性忍者们的名字基本都是“阿X”,本就已是改无可改。 虽说不知火里的四大术,阿生一个也没有掌握,但论力气,他还是很足的。 阿生抡圆了臂膀,将手中的斧头重重砸向身前的巨木,令这棵巨木上的创伤更深了一些。 就在阿生将手中的斧头再次抡开,打算再次砸向身前的这棵巨木时,一道大喝陡然响起: “都停下!回去了!” 听到这声大喝,阿生长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吗…… 这道大喝是由负责监督他们的某名中忍喊出的。 在他们工作的这片树林周围,有着十数名中、下忍进行监督、看管,以防有人在工作的时候偷偷溜走。 在这声大喝落下后,“垢”们如一张张随风摇曳的纸片一般,不发一言地迈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排成一条条长队。 待队伍排好后,他们在负责监督他们的忍者们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前走着。 他们的目的地,自然便是他们的家——“垢村”。 哗啦哗啦…… 他们脚上的脚镣被拖出道道清脆的声响…… 回到“垢村”,阿生便闻到了淡淡的好闻的香味。 闻着这香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阿生,其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笑意。 现在是阿生……不,应该说是几乎所有的“垢”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开饭的时候。 在“垢村”的中央有片小空地。“垢”们一天吃两顿,就在这片小空地上用餐。 每到饭点,便会有忍者推着他们的食物到这片小空地上,将饭食进行逐一分发。 阿生他们被领到了这片小空地上。 此时此刻,已有2名下忍站在这片小空地的北端。 这2名下忍的身前都摆着一个大木桶,淡淡的热气和饭香味自这桶中冒出。 阿生等人被分成2条队伍、排在这2个大木桶前,领取着各自今夜的晚饭。 从离开工作的树林,再到抵达吃饭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地井然有序。 “垢”们默默听从着忍者们的命令,让停下工作就停下工作,让排队领饭就排队领饭。 而负责看管“垢”们的这些忍者也都执行着看管的职责,从始至终都留意着是否有闹事者出发。 若是大家都乖乖的,这些看管者们也不会对安静听话的“垢”们怎么样。 一切都是那么地和谐安定。 默默地排着队,终于轮到了阿生领饭。 站在阿生的身前,与阿生有一桶之隔的负责派饭的下忍,面带些许不耐地拿起一张荷叶,从桶内舀了一勺稗子、盛在这荷叶上,然后将其递给了阿生。 没有碗、没有筷子,只有一张用来盛饭的荷叶。 身为“垢”的他们,稗子是他们的主食。 至于大米、小米……自阿生被贬成“垢”后,他就好久没有看到大米和小米了。 稗子是田里的杂草,难以下咽,难吃地都不能称之为食物,一般都用来当作家畜的饲料。 只有穷得不行的人,才会吃稗子。 忙不迭地接过自己今夜的晚饭,感受着透过荷叶传到他手掌的热度,一丝淡淡的喜意自阿生的脸上冒出。 “谢谢!” 捧着手中的稗子,毕恭毕敬地朝身前的这名负责派饭的下忍道了声谢后,阿生快步奔到了一边,直接席地而坐,用手抓着吃。 吃饭吃得正欢快时,阿生突然听到“领饭点”那传来一声怒喝: “给你们饭吃就很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挑三拣四!” 这道怒喝刚落下,拳头重重击在人脸颊的声音便应声而响。 阿生一边咀嚼着嘴中的稗子,一边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捂着脸颊倒在地上,满脸痛苦。 而旁边的那名负责派饭的忍者则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已经倒地的这少年的肚腹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不论是负责看管“垢”们的其余忍者们,还是正在吃饭或是排队的“垢”们,都默默地看着这对施暴者以及受虐者。 没有一人出声,也没有一人上前制止。 忍者们像是在看戏,还发出低低的笑。 至于“垢”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默默地看着。 望着仍被暴打着的这名少年,阿生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暗骂着这名少年愚蠢。 这少年,阿生认识。 这少年名叫阿助,是他们“垢村”的新人,一个月前才搬到这儿来,今年似乎才13岁。 这已经不是阿帮第一次挨打了。 大概在10天前吧,阿帮就问负责派饭的忍者,能否换换口粮,不要再让他们吃稗子了。 然后果不其然地被暴打了一顿。 根据刚才那名忍者所说的话,应该是阿帮又不长记性,又去询问“能否换换口粮”。 将视线从那名仍被殴打的阿帮身上挪回来后,阿生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他再挨几次打,应该就能弄明白该怎么做才不会挨打了。 阿生用惋惜的口吻在心中这般暗道着。 在“垢村”生活了一年,阿生自觉自己已掌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窍门。 比如:绝不顶撞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们。 比如:在拿到饭后,要毕恭毕敬地说一声谢谢。 这些小窍门让阿生平时遭受毒打的次数少了许多。 阿生一边感慨着这少年的愚蠢、不懂事,一边继续美美地享用着手中的稗子。 从吃完晚饭再到就寝,“垢”们有大概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垢”们可以在“垢村”自由走动。 但不能离开“垢村”半步。 “垢村”的周围散布着大量负责看管他们的忍者,一旦发现有“垢”踏出“垢村”半步,要么受刑,要么被直接处死。 在这短暂的休息时光中,阿生最常用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坐在“垢村”的某个角落,看着夜空发呆。 毕竟除了发呆、打盹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就在阿生正一如既往地看着顶上的夜空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阿生起身走向声音的发源地,然后远远地看清了发生何事——是2名忍者正在暴打2名年纪一大一小的“垢”。 这2个“垢”趴在地上,紧抱着头,默默承受着这2名忍者的拳打脚踢,不做任何的反抗。 刚好在场的“垢”们则都离得远远的、恭敬地跪在地上。 阿生见状,缩了缩脖子,也不敢靠近,慌慌张张地奔回了他刚刚坐着发呆的地方。 忍者们出现在“垢村”,对“垢”们拳打脚踢,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出现。 要么就是因为有“垢”犯错。 要么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来发泄。 某些心情不好的忍者特地跑到“垢村”来殴打“垢”,以此作发泄——这种事情也算是屡见不鲜了。 阿生不知道刚才的这2名忍者是教训犯错的“垢”的,还是来发泄的,为了避免受到牵连,阿生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离开,回到了他刚才坐着发呆的地方。 “吓死人了……” 阿生轻拍着自己的胸膛。 “还好我跑得快……” 这是阿生在“垢村”生活1年后,所悟出的另一条小窍门:若是发现忍者,除非避不了,否则远远地逃开,不论见着什么事,也不要上前插手。 因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缘故,这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对绝大部分的“垢”来说,都漫长得令人痛苦。 熬过了这半个时辰,便能迎来一天中最放松、同时也是除了吃饭之外,最受大家欢迎的活动——睡觉。 “垢村”的“垢”们是分成3批,分别在3间只有一层楼的大宅子里面睡觉。 宅子里面没有榻榻米,也没有任何家具,只在泥地上铺一层稻草,然后“垢”们便在这堆稻草上面睡觉。 就像排队领饭一般,“垢”们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进到他们睡觉的屋子里。 没一会的功夫,稻草上便躺满了人。 密密麻麻,只要转个身,就能碰到身旁的人。 从早上便开始着的高强度的工作,让阿生老早就疲惫不堪。 躺在又湿又潮、被汗水和污垢染成黑色的稻草上没多久,阿生便开始感觉困意开始涌出来。 然而就在阿生即将睡着时,头顶传来低低的痛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