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映入一色花眼帘中的美丽脸庞,让她不禁目眩了一瞬。 她认得这张脸。 是现在正知名的“大坂第一艺者”初光的脸。 一色花认得初光。 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大概是在半年前吧,一色花在大街上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当时正赶赴某地,要在某场宴席上表演的初光。 虽说仅看了初光一面,但初光她那能让人联想到“在污泥中绽放的白莲花”的气质,给一色花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即使仅看过初光一面,且自此之后的半年以来没有再见过这位美丽的乐伎,一色花仍旧牢牢记得初光的脸,且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一色花仅仅只为了“初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一事而惊诧了一瞬。 仅刹那的功夫,一色花眼中的惊诧便转变为了惊恐。 她环顾了下四周,确认着自己的处境,并试着挣扎了几下,企图挣开将她牢牢绑在木柱上的细绳。 这根绑着一色花的细绳的绑缚技巧极高,将一色花捆结实的同时,还不会让一色花因受紧缚而感到不适。 一色花用尽全力得挣扎了几下后,除了让自己那几处被细绳紧缚的位置变疼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成果,细绳的绳结仍旧纹丝不动。 挣扎无果后,一色花反倒渐渐冷静下来了。 惊恐之色渐渐消去、转化为警戒。 她仰起头,以戒备的目光看着初光。 “哦?”初光嘴角一翘,展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不错的胆识。” “竟然能这么快就恢复镇定。” “如此有胆识的女子,真的是少见了呢。” 初光曲膝跪坐在一色花的身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一色花平齐。 “我能像这样自我活动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先把你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尽量简略地告诉你吧。” “你们一色家之所以会遭到攻击,全是因为你们和那个‘修罗’绪方一刀斋有交集。” 听到“绪方一刀斋”这个人名,一色花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初光丝毫不顾一色花的表情变化,接着道。 “我的顶头上司不知为何非要置绪方一刀斋于死地不可。” “他们用着我不知道的方法,知晓了你们一色剑馆极有可能和绪方一刀斋有着不浅的关系。” “我那急于知道绪方一刀斋的所在地的疯子上司,便决定于今夜偷袭你们家,将你们统统抓住,然后从你们的口中拷问出绪方一刀斋的情报。” “我那疯子上司的各种保密工作,仍旧是那么密不透风啊,直到夜幕降临,任务即将开始时,我才被允许告知今夜任务的目标等全部内容,之前只知道今夜有任务。” “所以很遗憾啊,若是能早些知道今夜的任务目标是你们家,就能早点行动,让你们快点逃跑了。”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你很幸运,及时逃出了你们家。” “而且被派去抓你的人中——有我。” “而我恰好又是最先找到你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得感谢刚才那个被我干掉的企图扒你衣服的变态呢。” “若不是他发出了嘈杂的响声,我还没办法那么快定位你的位置。” “我不想跟着我那疯子上司残害无辜。” “天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拷问你们一家子,所以被他们抓住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在最先找你后,我就偷偷将你带到了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的爷爷、父母虽然被抓走了,但他们目前很安全,也都没受什么重伤,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是安全的。” “我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初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抓住绑在一色花嘴上的白色绑带。 “我要把绑在你嘴上的带子拿下来了。” “你可别在我取下你嘴上的带子后大喊大叫哦。” “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不用我细说你也能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乖乖听我话才是最优解吧?” 语毕,初光便一把扯下绑在一色花嘴上的布条。 刚取下布条,初光便立即充一色花问道: “你若是知道绪方一刀斋住在哪的话,快点将他的住址告诉我,他现在很危险,得让他赶紧离开大坂。” 初光的问话声刚落下,一色花便立即“一转攻势”,朝初光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一刀斋大人?你又为何要救我?” 看着不仅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朝她问问题的一色花,初光撇了撇嘴。 “……我可没允许你朝我问问题哦。” “算了,也罢。反正我还有点时间。我对你这种很有胆识的奇女子也蛮中意的,就多花点时间来帮你解惑吧。” “二百年前的大坂夏之阵中,丰臣氏的血脉没有断绝,顽强地存续了下来。” “我刚才一直提及的‘疯子上司’,便是二百年前的天下人·丰臣秀吉的后裔——丰臣信秀。” “我不太清楚这个疯子为何会突然那么想要绪方一刀斋的命。毕竟我在组织内的地位算不上多高,各种机密要闻我都没有知晓的资格。”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动员了大量的手下去四处寻找绪方一刀斋,严令要求必须得将绪方一刀斋给活捉。” “隶属于七草屋的‘大坂第一艺者’初光——这只是伪装过后的我的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是伊贺忍者中的一员。” “伊贺之里在41年前灭亡后,部分幸存下来的伊贺忍者集结了起来,企图重建、复兴伊贺之里。” “伊贺之里的残党一直苟延残喘到数年前,被丰臣信秀所收服后,日子才总算好过了些。” “伪装身份、潜入、刺探情报,一直都是我这种女忍的主要工作之一。” “我会弹三味线,所以就被派来伪装成名为‘初光’的艺者,在大坂收集情报。” “和那种需要伪装成游女的同僚相比,我的任务算是轻松多了,最起码不需要和其他男人睡觉。” “至于为何要救你,也很简单。” “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丰臣信秀卖命。” “我之所以会成为伊贺女忍、给丰臣信秀卖命,纯属被迫。” “在被迫给丰臣信秀卖命时,我就暗中发誓——我要狠狠地搞破坏。” “最好就是在内部整垮整个丰臣集团——虽然这种事不太可能,但我也有好好地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而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做任务时暗中搞破坏了。” “关于在暗中给丰臣集团添堵这种事,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初光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色花刚才一口气吐出的三连问。 面对初光刚才的应答,一色花做出了完全在初光意料之中的回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