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悦琴听许昌贤这样讲话,怕许楉桐再顶句嘴,就要惹了僵局,于是接口道:“好了,小六,你父亲自有他的道理,快回你房里去,卿卿还等着陪你收拾东西呢。” 许楉桐知道这是母亲帮自己解围,正想借机离开,便听到许昌贤道:“你不提我倒忘了问,你们怎么从杭州带回来个小丫头?是什么来路?” 许楉桐刚想开口解释,一旁的柳悦琴便轻轻拉了她一下,继而又笑着对许昌贤道:“你的宝贝女儿在杭州觉得寂寞,便找了老四朋友诗社里做杂役的这个小姑娘来作伴。是个清白人家的孩子,也读过书识得字,只是命苦,小小年纪就失了双亲。” 许昌贤因自己幼年家境贫寒,寡母将他兄妹几人拉扯长大,后来得乡邻资助北上应试中了科举才得以改变命途。此时听柳悦琴这样讲,心里倒生了几分怜悯,转头望着许楉桐,道:“既是这样,你就善待人家,不要欺负她。” 许楉桐道:“她是我朋友,我怎么会欺负她?倒是父亲您,卿卿刚学着讲京话,您不要训她不懂事才好。”呛白了一句许昌贤,许楉桐心里只觉顺畅许多,站了起身,又道:“好了,父亲,我去找卿卿一道收拾行李,要不您又该说我无心回老家了。”不等许昌贤出声,便转身出了正厅。 看着许楉桐的背影,许昌贤轻拍一下自己的大腿,道:“这孩子,气性不小,还就说不得了。” 要在平日里,许昌贤待这个小女儿娇惯的紧,今天见他跟女儿滞气,柳悦琴知道许昌贤必是因了下野心内不悦,也只好一声不响默然陪坐着。 正这时,长子许宥权带着长媳张幼念入了正厅。许宥权哪里知道父亲连许楉桐也训斥了,还以为跟往常一样,向双亲问了声安,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继而拉了拉张幼念的手,示意她一道坐下。张幼念正要入座,抬眼却瞧见婆母向自己使了眼色,这一下,张幼念马上直起身子,站在一旁。 许宥权见妻子这个模样,心里一怔,正要起身,却见许昌贤已经沉了脸色。许宥权哪里还敢再坐,急忙起了身,站着道:“父亲,刘管家说您叫我们。” 许昌贤冷冷道:“怎么,我可有耽搁你时间?” 许宥权赶忙答道:“父亲叫我们来定是有事嘱咐,怎么能是耽搁。儿子、媳妇但凭父亲吩咐。” 许昌贤见他答的乖巧,语气也就缓了下来:“你在衙门里兼了两份职,如今我下野了,你可有想过怎么办?” 许宥权这两日不是未曾计算过,这几年依着父亲的面子挂了闲职,每月有几百块白白入账,现在父亲下野,在衙门里恐难为继。此时听许昌贤发问,许宥权便把盘算的事情道了出来:“没有父亲的荫蔽,儿子能保住本职的饭碗已是万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