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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在学校门口卖烤面筋的老板。

    男人当即便压低声音，扯了扯自己老婆。

    “你小点儿声！”

    “小点声干什么？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钱都哪里去了，要不然的话，这事没完！”

    男人急了：“你知道个屁！

    那几箱烤面筋原料，老子昨天搬出去的时候，闻到有酸味，估计是变质了。所以打折，五块钱三串，能卖多少卖多少。”

    也别怪他心狠手黑。

    不过就是变质一点点的小吃，又吃不死人，顶多也就是让人拉肚子。

    那个学校的学生，家里都有钱，每天在外面胡吃海塞的，就算一不小心住院，去医院清清肠胃也好啊。

    男人不无恶意地想到。

    一群小崽子，年纪小小的，手里的零花钱比他所有家当加起来还要多。

    放放血，怎么了？

    但他此时完全预料不到的是，造孽，是要看人来的……

    针对普通人，造些小孽，只能慢慢由量变积累成质变。譬如说，卖一次变质烤面筋，警惕心强的，就会再也不来这个小摊上吃东西。每多卖一次，顾客就渐渐流失。

    但是针对有些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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