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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们现在上哪？”

    渝州城外，陆林轩驾马来到秦默身边问道。

    “洛阳吧。”秦默想了想说道。

    “洛阳！”听到这个地名，姬如雪和张子凡的脸色瞬间大变。

    “李兄，洛阳现在可是玄冥教的大本营啊，我们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凭玄冥教的势力，我们躲到哪里能不被发现？与其到处东躲西藏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还不如这样洒脱一点，路上还没还能剿掉几个玄冥教的分舵，杀杀他们的威风岂不美哉？”

    秦默随意地说道。

    “李兄，你是李唐后裔，皇室正统，为何不随我去太原，晋王爷爷对大唐忠心耿耿，至今仍然沿用大唐国号，你随我回去得到我通文馆的帮助，到时候振臂一呼天下诸侯尽归于你，我们与玄冥教斗岂不是更有把握？”

    张子凡劝说道。

    秦默一听这话，对着他呵呵一笑。

    “老弟啊，你到底还是太年轻，如果天下诸侯这么容易归顺我，那当时我父皇在位，被朱温杀到皇宫的时候，怎么没见晋王和那些诸侯来支援呢？”

    “因为……”张子凡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根本不知如何解释。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的忠诚，李克用之所以继续沿用大唐国号，一是为了拉拢民心，二是为了找个由头和朱温分庭抗礼，如果我真的去了通文馆，无非就是成了那汉献帝，让李克用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我只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李兄，你这样想未免有些太独断了，我爷爷不是那样的人。”张子凡一听秦默如此诋毁自己的干爷爷，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能够执掌一方牛耳的大人物，如果能让你这种毛头小子就轻易看穿，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了，老弟，记住一句话，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秦默语重心长地说道，至于张子凡能不能听进去就看他自己了。

    “李兄，虽然我还是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是朋友，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张子凡坚定地说道。

    “我不强迫你选边，你只要站在你觉得对的那一边就可以了，正如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有一天我和通文馆闹掰了，希望你做选择的时候不要有为难。”

    “为什么会闹掰？李兄你应该还没见过除我以外的通文馆的人吧。”张子凡不解地问道。

    “确实没见过，但是你别忘了，我会算命。”秦默微微一笑，又将一切推到那莫须有的算命上了。

    之后的一路，张子凡一直都一言不发，思考着秦默对他说的话，不光是刚才说的，还有之前的。

    他依旧记得秦默给他批过的命，那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心情莫名得沉重，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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