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每位宾客都打扮入时，女士们身穿色泽极为优美的礼服，一个个都像油画里的林中妖精。

    男士们穿着马裤、白色长袜，披着褐、绿、蓝和黑色的外套，身上的亚麻衬衫白得发亮，小羊皮手套像第二层肌肤一样紧贴在手上。

    宾客们的衣着虽然高雅入时，但宴会大厅却失去了昔日光彩，室内只有寥寥几枝油烛，光线黯淡，舞台上只有一把六弦提琴和一支风笛吹奏音乐。

    出现在“无望古堡”的活人，除了波尔夫人还有黑人管家史蒂夫，他也出现在舞会场地当中。

    “史蒂夫！”波尔夫人喊道。

    史蒂夫赶紧从人群中挤过来，“夫人，您的衣服......在发光！”

    波尔夫人低头一看，果然身上在散发着蓝色幽光，于是摸了摸“仙女花衣”，发现它还完好无损，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史蒂夫快速看了周围一圈，没有见到那位蓟冠银毛的绅士，估计是还没有来到舞会现场。

    今天就跟往常一样，每当来到夜晚，忧伤的钟声响起时，他跟夫人都被召唤到无望古堡幽暗的大厅中跳舞。

    就时尚与审美的角度看来，这无疑是史提夫这辈子见过最堂皇壮观的舞会。

    但舞客们精致的华服与俊俏的仪表，与处处露出贫困衰败迹象的宅邸形成怪异的强烈对比。

    舞会伴奏的乐曲总是千篇一律。

    一把喑哑刺耳的小提琴和一支呜呜哀鸣的风笛，重复奏出几段相同的旋律。

    油腻的兽脂蜡烛，在墙壁上投下奇异的光影，每当有舞客穿过时，烛影就会如跑马灯似地在墙上滴溜溜打转。

    史提夫基于仆役长的职业习惯，早就注意到，以舞厅的规模看来，蜡烛的数量实在是少得不成比例。

    此时，舞会里只有波尔夫人和史蒂夫两人能自由活动。

    其他人都仿佛傀儡般，不停围绕着大厅枯树翩翩起舞，一圈又一圈，一曲又一曲，如同传说中永无止境的舞会，没人会因为疲倦而停止跳舞。

    大厅中的枯树枝桠全都向前方倾斜，跟歪脖子树差不多，树上的枝叶全都掉得精光，甚至就连树木本身都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色彩。

    整棵树木显得奇形怪状，裸露在地板上的老树根粗壮结实，像无数条触手互相纠缠到一起，盘成一大团钻进地下。

    “美丽的女士！”

    一个独特的声音在舞会里响起，有位蓟冠银毛的绅士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向波尔夫人和史蒂夫看了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