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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还是敌人吧？你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了？”

    看着血牙，李逸尘有些奇怪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吧？”

    血牙愣了一下，似乎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犹豫了半天才答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么做的话，应该还算是人，对么？”

    血牙看着李逸尘，红色的眼睛之中，怨毒、仇恨、恐惧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的平静，他淡淡的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不把我们当人的，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神父说过，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们的心已经被魔鬼占据，我们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们在恐惧中杀戮，在仇恨中等待，我们杀人、吃人、杀变异兽，吃变异兽，除了同类之外，我们不能忍受任何生物的目光，因为我们觉得……那些目光都在讥笑我们。”

    “之前我跟独眼就来过这里，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抓到你之后，该怎么来折磨你，让你体验到世界上所有的痛苦之后，再慢慢的死去，然后再慢慢的品尝你的味道，你看起来年纪不大，肉不柴，很有嚼头，我们很多人都喜欢这种肉质！”

    “你还是第一个，从这种角度来评论我的人！”

    李逸尘苦笑摇头，血牙也笑，他看着李逸尘道：

    “后来，你打断了我的腿，又断掉了我的两条手臂，让我变成了一个废人，于是我便更想知道你肉的味道了，我甚至想过要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你的心脏，在你活着的时候让你亲眼看着我吃掉它！”

    “很高兴你没有那么做！”

    李逸尘看着血牙，他不大明白血牙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只是做不到而已！”

    血牙看了看自己断掉的双臂，又看向了李逸尘：

    “你马上就会杀掉我对吧？这一点在刚才我就感觉到了，因为你不可能放掉我，让我去跟豹子报信，说这里就只有你一个普通人在！”

    “你的感觉没错！”

    李逸尘点点头道：

    “在你说出豹子之后，我就准备杀掉你的，哪怕现在你又跟我说了这么多，甚至我们还在愉快的交流，但是我最终还是会杀了你，这个世界早就教会了我如何忘记善良！”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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