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着火-《望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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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瞅着手上拿着的血燕窝,这分量可不少,少说也值个千儿八百的,都扔了太可惜了,宛清却是笑着,“分成三份,拿盒子装好,记得装的漂亮点儿,我要拿去送人。”

    竹云听得一怔,三份送人送谁但还是点头下去了,瞥头瞅见书房门没关,门口一张银票飘在那里,竹云走过去一看,捡起来,再往屋子里瞅,一地的银票啊,是谁关窗户关一半啊,竹云回头瞅着梳云,梳云低着头,一个字没吭,二话不说,快些把银瞟捡起来才是,数一数,还好,没飘到外面去,还是四十万两呢。

    然后拿着银子站到宛清身后,宛清瞅着那银子,接过来随手翻了两下,望着莫流宸,“这些是父王给皇上的,能在咱手里踹多久”

    莫流宸摇头,笑道,“你就放心的用就是了,他不会来要的,你就是拿去给他,他也不会承认的。”

    宛清瞅着手里的银票,直为它们叹息啊,跟皇家面子什么滴比起来它们没什么地位啊,只是这些银子哪里来的,宛清好奇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眸底带笑的看着她,“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是你让问的哦,“父王手里头真有那么多的银子”

    莫流宸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宛清瞅的觉得眼熟,可不是上回出门前王爷给他们的吗,可惜了没用上,宛清疑惑的看着他,莫流宸笑道,“就凭这个咱一辈子也不愁吃喝了。”

    宛清现在更是疑惑了,一辈子吃喝不愁,这令牌藏着什么不成,“金矿藏宝地钥匙”

    莫流宸翻转着手里的令牌瞅着宛清,“你这脑子真能猜,不过很像了,只是不是金矿,是银矿。”

    宛清眼睛倏然睁大,她以为这令牌只是简单的锦亲王令牌,没想到竟然是银矿的令牌,难怪王爷那时要他们好生收着了,银矿诶,给的也太随便了点吧,“父王把这个给你了,也没跟你说是银矿,你怎么知道的唬弄我的吧”

    莫流宸忍不住去弹宛清的额头了,“唬弄你做什么,父王不说,那时因为我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祖父告诉父王时我就躲在祖父的床底下,不比父王知道的晚。”

    宛清愕然睁大了眼睛,偷听,八岁,莫流宸白了宛清道,“不许往歪了想我,是祖父让我躲床底下的,不过最后还是被父王发现了,揪着我耳朵把我拽了出来。”还撞到了脑门。

    宛清听到他说的时候微叹息了一声,估计耳朵是被拽疼了,老王爷怎么让他躲床底下啊,直接当着王爷的面告诉他不是更好么,真是奇怪,宛清问他为什么,得到理由让宛清有些无语,老王爷怕王爷迷糊,让他帮着试探一下够不够敏捷,结果王爷够格,他的下场就是被拽耳朵,一顿训斥啊,祖父还训斥他武功不够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那叫一个憋屈。

    宛清拿眼睛觑他,竟然早知道了也不跟她说,也没见他接手啊,只是宛清有些疑惑,那些矿产不该掌握在朝廷手里头吗,怎么是锦亲王府的私有财产,那是不是朝廷危难了,锦亲王府有义务掏银子难怪王爷轻轻松松的就拿了一百万给皇上了,只是不知道这银矿在哪里,等被告知王爷手里头的令牌不止两块时,宛清嘴角那个抽啊,锦亲王府到底有多富有啊,真心的没瞧出来啊,感觉的就跟一般的王府没差别啊,难怪王爷每月都要出门一趟了,那些暗卫都被分成好几支,矿产肯定也不在一处的,那些事物也是要花时间打理的,还好瞒的紧,不然要是被那两个老夫人还有那些缺银子的太太们知道了,还不得被逼的拿出来瓜分个干干净净啊,王爷总算是有一点点英明的地方了,只是她很疑惑,没听说京都附近有矿产的啊。

    想起那支丢了的暗卫,宛清眉头紧蹙啊,“王府里除了你是不是就没人知道父王手里头握着三块令牌那支丢了的暗卫知不知道”

    莫流宸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吧,重要的东西祖父都是亲手交到父王手里头的,那令牌应该是在书房丢的,那些事就是祖父给我的暗卫都不知道。”

    宛清想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丢呢,但是丢的毕竟是暗卫,还是要找出来,丢了这么些年,也就最近才出现过两回,每回都是露了下脸就走了,第一回连脸都没露呢,只露了支箭,那支暗卫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头要来做什么用的

    宛清蹙眉思索着,王爷知道偷走那支暗卫的是锦亲王府的人,可就是查不出来,藏得何其隐秘,莫流宸拿手去揪宛清的鼻子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养胎才是正事。”

    宛清扒拉下他的手,鼻子好不容易安生了两个月,他一回来就又倒霉了,宛清鼓着嘴道,“不许揪我鼻子,不然你儿子生出来,我揪他”好吧,她没骨气,她应该揪回来才是,可惜大的欺负她不了,只能捡小的欺负了。

    莫流宸拿眼睛觑着宛清,眉梢一挑,“又是儿子了”

    宛清脸一哏,把脸往远了望,那边也是有人往观景楼来看他们,宛清想到凝儿昕儿,脖子一昂,辣气壮的道,“我随我娘,一胎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行吗”

    那边上楼搬东西的竹云梳云听了也是眉眼弯弯啊,两个正好,省得她们到时候抢着抱,一人伺候一个正好,少奶奶随二夫人完全可能啊,随少奶奶外祖母也是一样啊,都是一儿一女呢。

    莫流宸听得啧啧点头,随岳母把什么话都圆过去了,刚想伸手抱抱,宛清拿起针线,把最后一点补齐,旁边某人脸渐渐黑了,怎么看那衣服怎么不顺眼啊。

    因为某人一时之误,宛清一个下午都在绣,准确的说是在补洞,某人脸黑的,宛清还火上浇油,拿一双无辜带着点小火星的眸子瞅着他,看吧,都是拜您老所赐呢,不然早完工了,这不是成心的给她添乱吗,以致某人的脸更黑了,闷在那里无言以对,要是十三皇子在跟前,估计都要被扔去湖里凉快去了。

    晚上的时候,某人还真是听话的睡的地板,只是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爬上了床,宛清也没睡呢,午睡足了晚上就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瞧见某人从地上爬上来,肩膀那个抖啊,莫流宸蹙眉瞅着她,“你装睡”

    宛清睁大的眼睛,“就许你睡不着不许我失眠啊,你干嘛”典型的明知故问外带装傻。

    莫流宸被问的脸微微窘,好在夜很黑,屋子里没点几根蜡烛,瞧不出来,只听他回道,“我过来看看我儿子,”中间停顿了好半天才有下文,“他娘着没着凉,免得他跟着受罪。”

    宛清睁圆了眼睛,听到这个理由那个爆笑啊,看她明说就是了,还借这么差劲的幌子,听见宛清捉狭的笑声,某人脸越来越黑,又不想下去,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母妃也不能拿他怎么着,他不碰她就是,长臂一揽,莫流宸倒在宛清身边,闭了眼睛就要睡,宛清推攘他,“先别睡啊,我有话要说。”

    莫流宸不情愿的睁眼看着她,怕宛清窘迫他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一样。”

    宛清却是坐了起来,还把他给拽了起来,指着敞开的窗户,“你瞧,那边的天色像是着火了,烧了半天都不见火势小下去,小院好像就在那一块儿,会不会烧到小院去。”

    莫流宸瞅着,眉头紧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划过,当即起了床,嘱咐道,“你先睡,我去瞧瞧。”

    宛清也站了起来,披了件衣服搁身上,站在窗户旁看着,那边火势大的烧的黑夜如同白昼。

    第二天一早,宛清起床就去了书房,果不其然莫流宸在那里,桌案上一只箭,还有一张纸条,宛清蹙眉道,“真是小院着火了”

    莫流宸点点头,“周老太医中箭死了。”

    宛清听得一震,听他把经过说一遍,再看着纸条上的字,宛清气的手都攒紧了,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烧了半月坊三座小院就为了把周老太医从屋子里逼出来,然后杀了他

    半月坊烧了三座院子,那周围可还有不少人家呢,这一回被烧个彻底了,火势大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么些的损失可怎么算,而且打的还是锦亲王府的招牌行的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罪,杀人放火啊,王爷怕是要栽里面了,这是要借半月坊的手除去王爷

    这箭柄上刻得就是锦字,王府里有资格执掌暗卫的就是王爷了,外人可不知道有一支原该属于王爷的暗卫丢了,而且他们现在依仗的就是半月坊,要是没了半月坊这个靠山,他们拿什么去争世子之位,这是要半月坊和他们决裂

    冷灼从外面进来,把损失说了一遍,宛清算了一下,这回损失可是不少,屋子烧坏了还是其次,主要的是人,暗卫拼力护卫,还是不少人受了伤,尤其是那些丫鬟,都是半月坊的支柱,死了几个但是受伤的居多,箭伤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看来把那些人搁在城中考虑的还是不周到,她是没想到,下雨了,晚上竟然有人放火,那么多的屋子得多少火油,那支暗卫如今得有多少人啊,昨晚是倾巢出动,还是只是一部分,要只是一部分,那简直不可想象。

    商议了一番,宛清和莫流宸决定将那些丫鬟婆子转移,就在城外买座山,再建个山庄,专门给她们制香用,至于这次的放火事件,后面的事或许更热闹,宛清蹙眉暗猜那群人的算计,问道,“半月坊要找锦亲王府的麻烦吗”

    莫流宸看着桌子上的箭,“为何不找,逼父王把这支暗卫交出来。”

    宛清听得点点头,外面梳云进来说早饭摆上了,宛清就先出去了,莫流宸坐在那里,扭着眉头问冷灼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再不回来,证人都要死光了。”整日的为了外面的事,由着她们把王府弄的乌烟瘴气,他娘子现在可是怀了身子了,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

    冷灼摇头道,“奴才不知道,据说是半道转去找慧海大师了,不知道何时能回来,那些人还收拾不”

    莫流宸无奈的揉了下额头,事真多,要是没人帮着,他还要不要命了,“让林叔机灵点儿,别表现的那么窝囊什么事都等着,等着等着就没影了,出了什么事我给他担着,不然迟早有一天我娘子得被他活活给气死,我会活扒了他的皮。”气的他娘子大晚上的做梦都在骂他,越想某人越气,就是在梦里骂也得也该是他才对。

    冷灼听的嘴角直抽,为林叔默哀,好歹也教过少爷半年功夫啊,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过,活该,只知道听王妃的吩咐行事,好歹多瞅瞅少奶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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