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贼喊捉贼-《望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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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清听得哑然,眼皮有些哆嗦,肃王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又是在行馆遇刺,这笔烂账算在谁头上一半的可能落在皇上脑门上,只怕更多的还是王爷吧,毕竟有争斗在前,只要抓紧了王爷,皇上自然能套进来,这是一箭三雕呢

    没法在东冽解决掉肃王,他就跑借着大御的地盘乱放暗箭,这也太目无大御的礼法了吧,让他继承东冽的皇位,宛清觉得大御迟早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可以,宛清倒是觉得肃王有仁君风范,可惜却是皇帝的弟弟。舒骺豞匫

    宛清摇摇脑袋,把这些想法抛远,继续翻看奏折,看着城吟郡主和他的流言,宛清眉头轻挑,轻笑道,“相公,怕是上回你揍人给人家揍出阴影来了,人家都不敢署名了,这流言有些大了,只怕不比咱俩八字不合好处理。”

    莫流宸正翻看着奏折呢,这些流言确实有些重了,因为匿名的,所以用词更加的不避讳,还好娘子瞧了没有生气,莫流宸把奏折搁桌子上,“匿名的又如何,又不是找不出来了,娘子忘记了右相夫人的本事了,既是能模仿所有人笔迹,自然能辨别笔迹,想必京都所有官员的笔记她都识得,一会儿我让人把奏折给她搬去,让她将名字补上,这笔账岂能就这么算了”

    宛清觉得还是不大靠谱,既是丞相夫人识得,皇上天天看应该也能认得出来,不同人的笔记差别还是很大的,那些官员不会那么傻吧,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皇上日理万机旨在批完奏折处理完国家大事,额,也有可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哪有那个心思去辨别谁的笔记,差不多认得几个重要大臣的就可以了,估计那些大臣也是这么想的呢

    宛清为了以防万一,补充了一句,“若是右相夫人辨别不出来,那请她模仿这奏折上的笔记写上一幅对联还是诗句什么的,一会儿拿去醉扶归,只要谁能辨别的出来,免费三日”

    梳云在一旁站着,狠狠的点头,这个办法甚好,少奶奶今儿估计真的气着了,不然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在醉扶归大吃三日诶,定是最好的包间了,没个三五百两银子怎么能够,能去醉扶归的又都是一些大臣家的少爷世子,认识笔记的应该很多,就算不认得,回去找也得找出来,莫流宸忍不住轻摇了下头,伸手去捏捏宛清的脸,“娘子足智多谋,为夫自叹不如。”

    宛清很谦虚的摆摆手,她是站在中华几千年巨人的肩膀上看阴谋,自然比他们这些当世之人看的深的多了,若是她也是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那边莫流宸已经在吩咐人了,冷灼亲自进来搬的奏折。

    却说几个钦天监的官员出了王府,连赶着就去了御书房,把龟壳破裂之事跟皇上禀告了,还有两个碎的不成样子的龟壳都在了皇上的龙案上,然后跪在那里,言辞凿凿,“皇上,世子爷的八字虽硬,可比之世子妃的远远不够,女子的八字有世子妃这么硬的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皇上要慎重处理世子妃啊”

    皇上伸手去拿那些破碎的龟壳,眉头紧扭,“依你们的意思锦亲王世子妃搁哪里都克人,只有杀了她才能护住旁人”

    那几个大人跪在那里,顿时哑然,那倒不至于杀了世子妃,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克世子爷罢了,找个庙给她念经祈福不也可以么,那几个大人斟酌小心翼翼的把这话跟皇上说了,皇上气的笑了,那边右相大人眉头那个扭,听得手脚都有些无力了,真是一群顽固,世子爷世子妃关系多好,岂是这么个八字就能分散他们的,他们可知道,世子爷的腿之所以能好全是世子妃的功劳,谈何克世子爷,若是没有世子妃,哪有世子爷今日,右相大人瞥头看着皇上,“皇上,钦天监算命多有不准,世子爷的腿王爷之前不也找他们算过,结果是一年一个答复,三年前还说复原无望,当时王爷气的差点就砸了钦天监,结果呢,现在不好好的,还是皇上的东征大将军,大御的顶梁柱,幸好王爷王妃没有放弃世子爷,不然今日大御还不知道是何种境地,这些人不知道反思自己,抓到一点就死活不放,皇上,你可不能纵容,万一真的出了些差池,依着世子爷世子妃禀性,怕是不会善摆甘休的。”

    皇上瞥头看着那几个大人,那边几位大人连着道,“这一回臣等敢拿项上人头做担保,不当臣等算出,就是随便找个江湖混饭吃的都能断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上”

    皇上揉着太阳穴,摆摆手,“一天同一件事烦了朕两回了,来人,拖出去,重重杖责三十大板”

    皇上话落,那边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进来,直接拖着几位大人出去了,板子哗哗的打起来,那几个顽固还在高呼皇上三思,喊了几声,皇上身边的公公出去训斥人了,打人前也不知道把嘴巴堵起来,成了心的害皇上头疼吗

    皇上还在揉着太阳穴,右相轻扭眉头问皇上有什么困扰,皇上轻叹道,“还不是宁王叛乱留下的事,他以朝廷的名义跟北瀚签署了协议,除了把宛清送去北瀚,朕都不知道他签了些什么,北瀚送来书信,北瀚皇帝已经准备来给朕贺寿了,这个大寿朕都不想过了”

    右相听得眉头直突突,皇上四十大寿,岂能不过,就算不过,寿辰那日总会到来的,璟萧然要来大御也不能拦着,协议的事朝廷不清楚,但是世子妃嫁去北瀚,想到这个右相就跟皇上一个表情,纠结,不大明白为何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总能跟锦亲王府挂上,实在太奇怪了些。

    皇上把迎接璟萧然的事交给右相处理,右相估计了下时间,璟萧然就算现在从北瀚启程,到大御至少也要二十日,他提前半个月准备好就可以了,正想着呢,外边侍卫来报钦天监的官员晕倒了,问皇上准不准太医医治,皇上摆摆手,让他们回家治去,看着就烦。

    这边侍卫才得到皇上的吩咐,正准备离去,那边一个小公公急急忙的进来凑到右相耳边嘀咕了两句,右相脸色哗然大变,嘴角猛抽,“夫人没想办法应付”

    公公连着摇头,“来人太过精明,糊弄不过去。”

    右相摆摆手,公公才向皇上告退,右相哭笑不得的看着皇上,“皇上,明儿只怕朝堂上又没几个大臣上朝了。”

    皇上眉头几不可察的抖了两下,“他又想打人了”

    右相大人点点头,扯着嘴角道,“若是臣猜测的不错,世子爷该是有这个想法,皇上让二皇子把匿名奏折给王爷送去了,世子爷把奏折给臣夫人送去,就是为了找出写奏折的人,若不是成心的想报复,世子爷不会无聊到查出是谁写的奏折吧”

    皇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打吧,他爱打谁打谁,不过朕有话再前,他们都是有朝务在身的,要是没法处理朝政,那他们的活全交给他做”

    右相听着皇上这看似纵容实则威压的话,两方为难,皇上这是要他把这话传到世子爷耳朵里去右相大人想着,跟皇上告退,看着御书房外的阳光,额头一跳一跳的,老实说,他也不想去锦亲王府啊,世子妃太能说会道了,他一准落下风,可皇上有吩咐,他不去又不行,想着,右相大人的眉头更扭。

    观景楼上,宛清正坐在那里眺望远景,悠儿然儿在逗着兔子耍,此起彼伏的咯咯声,宛清真是羡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活的真是恣意,两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咯咯的笑,你娘和你爹天天被人说八字相克啊,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啊啊啊,宛清耸了下鼻子回头,指着一颗大树,“时候差不多了,埋在里面的酒能拿出来喝了。”

    梳云听得连连点头,瞥头给北儿使了个眼色,两人噔噔噔的下了楼,宛清再见到她们的时候,两人手里多了个小铲子,在大树底下挖啊挖,很快的,几罐子酒就挖出来了。

    那边,有小厮急急忙的奔过来,远远的就喊道,“世子妃,右相大公子和端宁郡主来了。”

    宛清听得一怔,忙让小厮请他们来,宛清话才说完,就见那边端宁和阮文浩并肩走进来,难得俊女的俏美,实在是养眼啊,宛清轻提裙摆下楼,那边端宁眉开眼笑的走过来,“宛清姐姐。”

    宛清点点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端宁,“气色很不错,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玩,也是探望王爷的”

    端宁听得嘴巴微张,完了,一迈进锦亲王府,她满心都是悠儿然儿两个小侄子,把王爷给忘记了,端宁小心翼翼的锁着阮文浩,阮文浩也在挠额头,“一会儿再去探望王爷也不迟,我去找小宸去了,你们慢聊。”

    端宁嘴角的笑有些讪讪的,直挠着额头,“悠儿然儿呢,我要去看他们两个。”

    宛清和端宁迈步上楼,楼梯口一只兔子拼命的迈脚,想下楼,可一会儿就往挪一步,两只脚往前扒拉,像是在反抗,那眼神可怜兮兮的,端宁恻隐之心一下子就起来了,噔噔噔的上楼,准备抱呢,就听咯咯的笑声,端宁瞧见那线,嘴角弧起,爆可爱了

    那边阮文浩上了楼,直接就去了莫流宸所在的书房,在门口的时候眼睛横扫了一圈,屋子里就他一个,没有冷灼,阮文浩有丝丝的欣喜,可眉头也蹙了起来,不该啊,他先回来的,怎么还后到,没道理啊

    “找什么呢”阮文浩还在扭眉深思,冷灼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吓了阮文浩一大跳,连着回头瞪他,“阿灼,差一点就被你吓死了。”

    冷灼眼神淡淡的扫过来,直接迈步进去,把手里的东西送到莫流宸桌子上,莫流宸瞅着那皱巴巴的纸张,有些字都看不清楚了,忍不住蹙了下眉头,“怎么弄成这样了”

    冷灼眼睛向阮文浩撇去,“还不是拜阮大公子所赐。”

    原来右相大人出了宫想直奔王府的,可想着右相夫人肯定会拖延的,或许能把奏折什么的劫下来,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冷灼出门,阮文浩相送,右相大人当即命令阮文浩把冷灼手里的奏折和那些纸都抢过来,阮文浩愣在那里,右相大人一个大瞪眼,阮文浩只有听吩咐的份,这不就在右相府跟冷灼抢起来了,冷灼武功不差,差不多能跟阮文浩打个平手,东西没被抢走,但是被拽皱了起来,还有的被撕毁了一脚,若不是他出言威胁,那撕毁的纸估计都被粉碎了,阮文浩怕莫流宸上门揍他,所以乖乖的把东西交还了,可是和右相他就没法交代了,这不,右相把这差事交个他了,算是将功补过,阮文浩想到他爹的蛮横,心里都是眼泪啊,不完成任务就别回去了。

    阮文浩瞅着莫流宸桌子上皱不拉几的纸,讨好的笑着,“都瞧不清楚了,就给我了吧,要不你誊写一份,让我把这个带回去交差,你打谁缺胳膊还是断腿我都不管,我就是想回家,你知道我爹那老顽固,说得出做得到啊,阿灼,你倒是帮着说句话啊,我爹是不是说过这话。”

    冷灼鄙夷的瞪了阮文浩一眼,眼睛就不知道睁溜一点,眼睛搁着的只有一半好不好,他就算拿到了回去能交差吗,那边阮文浩呀的一声叫着,“不是还有好些诗词对联么,怎么没看见了”

    冷灼面无表情的回道,“阮大公子还是去客栈住两日吧,那些纸条是拿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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