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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鼻之上，隐隐还有些未擦干的血迹。

    一只细小的蚊子落在窗格上。

    “你是谁？”

    房间里忽地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那清秀少年听到声音，身体下意识地一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又迅速缩成一团，满眼惊恐地看向门口。

    但那道噩梦般的大门并未打开。

    “告诉我，你是谁？”

    那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似乎怕太过惊扰他。

    清秀少年不知道声音是从何处传来，四下打量，颤声道：“你……你又是谁？”

    那声音道：“不要管我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秀少年忽然眼中现出希冀之色，急急道：“你是不是从前这里的冤魂？”

    “你是不是死不瞑目，不肯离去？”

    清秀少年深陷的双眼之中，忽地流出血色泪水，“如果你是，就请你帮我一起杀了他吧！”

    那声音一阵默然，道：“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告诉我，这里所有的事情。”

    少年紧紧咬着牙，浑身颤抖，突地伏在地上，呜咽出声。

    愤怒，屈辱，痛苦，挣扎……

    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

    庭院里的庆功宴会还在热烈地进行。

    所有长云门的弟子们都兴奋不已，觥筹交错，一杯又一杯酒倒进口中，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莫尘依旧坐在原处，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起来。

    目光移向首座位上，那个春风满面的老妖怪，莫尘的目光越来越锐利。

    “原以为只是一个厚颜无耻，心狠手辣之辈……”

    “想不到，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

    龙重阳几杯酒下肚，更觉意气风发，看着旁边的莫尘，越发的心痒难耐，招招手，腻着声音道：“莫小兄弟，来龙哥哥这里坐。”

    其他还在给龙重阳敬酒的长云门的弟子一看，知道门主兴致已起，便都识趣地退下，另找其他人喝酒去了。

    莫尘轻轻抄起手，走到龙重阳的面前。

    龙重阳今天笑得太多，脸上的脂粉都掉了一半，看上去斑斑驳驳，越发丑陋。

    看着莫尘过来，龙重阳伸手便去牵他。

    “来，让龙哥哥快活一下！”

    莫尘的嘴角微微扬起。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龙重阳脸上。

    无数脂粉被打得飞起，一道清晰无比的五指红印，赫然出现在龙重阳的脸上。

    莫尘厌恶的在龙重阳身上擦了擦手，这才笑道：“怎么样？快不快活？”

    就连那些长云门的弟子们，也都一脸的愕然。

    “门主最近……喜欢上这种调调了么？”

    龙重阳刚刚伸出的手顿时定在半空，眼神中一片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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