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颜予想说明天就是殿试了,但张了张嘴,却并没说出来。 以祁海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再去参加那磨人的殿试了。 殿试一共有两场,八月五日的乃是预试。 做的题并不是主要题目,简单来说就是预演。 但这题不能不做,若是不做,就失去了殿试的资格。 八月六日才是正式的殿试。 这两日,参加殿试的考生,分别需要在靖和殿和靖泰殿跪坐八个时辰。 不说做题,单说跪坐八个时辰,就需要极大的耐性。 不能上厕所,不能吃喝。 更何况,还要做题。 祁海,终究是与这场殿试无缘了。 他有些不太忍心告诉祁海这个事实。 后面的两个门生对视一眼。 二人一个稍长一些,在颜予诸多门生中排第十八,姓刘,单名季,字鸿光。 另一个排第二十,姓胡,单名远,字一甲。 刘季在这个时候插口说道。 “老师不忍心告诉你,是怕你心有不甘。” “其实明日便是大朝殿试,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参加。” 胡远也接口道。 “是啊,你还年轻,三年后再参加下一次的殿试也一样。” “不过……我看,就算是三年后,你这个身体只怕也承受不了那十六个时辰的双殿试。” “还是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二人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很温和,但听在祁海的耳中就仿佛有刀子在扎。 祁海眼神一凝,脸色一僵,嘴里喃喃念叨。 “明,明日?” 颜予眉头微微一皱,回过头扫了二人一眼。 还没等他说话。 祁海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泪流满面,疯狂的摇着头。 泪水流到脸上的伤疤处,剧烈刺痛。 “不……不!这次殿试,小生必须参加!” “母亲……母亲……母亲身染重病,被老师接入府中养病,医师都说无法救治……要不多时便要……” “母亲说,她最后之愿便是看到小生位列三甲……” “母亲……小生一定要参加殿试……一定要夺回功名,给母亲看看……给母亲看看……!” 他突然止住哭声,抬起脑袋,红肿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定。 “颜予先生,小生……便是爬,也要爬到金殿之中参加殿试!” “若这双手无法用笔,就算以口衔笔,也要答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