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柳无根生-《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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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该大为疑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入手却是重的厉害,原来是那壶里盛满了水,他险些把陶壶砸在地上,仔细打量,那所谓的芽点嫩青之间还伴有一点黑黄,想必是这两日用火烘出来。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前方忽然骑来一队人马,与前队短暂交接后,有人远远跑了过来。赵该扭头看去,见对方腰缠着白麻,惊呼道:“琅邪王薨!请国相速至开阳,商办后事!”

    “什么!”赵该大惊失色,手上不稳,竟是正好将那陶壶摔落在地,碎成几瓣,那根柳枝露了出来,却是一丝根须也没有。

    琅邪王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到长安,赵该坚持的理由是墙砖诅咒事件导致琅邪王暴毙,要求追责前任王相,并对砖上刻下诅咒的百姓进行惩处,只字不提曾经琅邪王被弹劾谋反的事情。曹丕只是一个开阳令,无权对此事做出评价,国相赵该则借此加以修饰,以转移视线,好给刘邈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具体如何,上面的人心里都清楚,当刘邈得知此事后当时晕倒在地,这下不仅亲侄子没有保住,琅邪国也将面临绝嗣除国的风险。在他看来,刘熙分明就是被逼死的,在得知陈王的下场之后,刘熙早已风声鹤唳,一听新任的是赵该和曹丕,哪有不往坏处想的道理:“小子性情柔弱,志大才疏,年轻时虽听从了些妄言,又何以至此!”

    宗室中能来劝刘邈的也就老相识、灵台令刘琬了:“你再伤心过度,说这些胡话做什么?”他着意看了眼一同前来安慰的宗亲们,又提醒道:“斯人已矣,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保重你自己!”

    底下也有人开口说话了:“是啊刘公,还请万望保重。此番家君遣小子过来,就是为刘公暂效犬马之劳,我等刘氏宗亲,疏而不散,遇事也都该出一份力才是。”

    刘邈勉强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只见那人样貌儒雅,穿着太学生特有的青色衣衫,年纪轻轻、却坐在了稍靠前的位置,正是太仆刘表的长子刘琦。

    “藩王丧制是朝廷典章,自有规程,不是寻常人家的丧事、还需邻里打下手。”刘琬眉头微皱,直接代刘邈回复道:“这是宗正的事,尊君刘景升恐怕还帮不了吧!”

    刘琦被说了一顿后,面色大惭,低头不语。

    “今日此行,是为了看望仲远,旁的事姑且不论。”这时侍御史刘繇开口了:“陛下知道仲远与琅邪王叔侄情深,担心哀极而毁,特命劝慰。圣意至深,仲远就莫要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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