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高台之上,血气,文气,道纹交织。 若不是那道诡异的蓝色道阵高悬,光幕笼罩的高台内部空间也变大了许多,怕是整座咸阳都要被犁平。 而方宏远此时被直接钉在了光幕之上,腹部是一枚深深插入其中的长钉。 天寻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手指轻勾,光幕之上的诡异符文向着面色苍白的方宏远倏然袭去。 方宏远牙根一咬,手中黑色长刀反握,狠狠地扎在了光幕之上。 气血汹涌而出,而他的身形也从光幕之上离开,单膝跪站在地上。 但是那诡异符文直接脱离了光幕,依旧牢牢锁定着方宏远。 一位武将怒喝一声,持着长剑横劈而去。 却被直接震的飞退,口中溢血。 天寻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轻声道: “方将军,你说。 是你先砍了贫道,还是贫道先将你诛灭呢?” 符印临近,方宏远咬牙挥刀。 一声脆响,黑刀脱手而出,符印已至面门。 而此时,一股清风吹拂。 一道人影站在了方宏远的身边,白色的衣袂翻腾。 轻轻点出了一根手指,将那飞行而来的漫天符文直接点碎。 天寻双眼微眯,看着那出现的人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方宏远抬头,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看向那个白袍身影: “仲哥儿!” 那一位身着白袍的,自然是白仲。 而在场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白仲,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骇然。 白家的白仲,一位被赵纠算计,伤及武夫本源的寻常四品。 居然单指接下了天寻的攻势?! “果然,老子与儿子都是天纵之姿。 你白仲有怎么可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庸才。 不过,白仲,你这时候跳出来,只怕是不怎么明智啊。 既然都已经藏了这么久,何故现在跳出来送死呢?” 天寻轻声开口,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白仲双手背负在自己身后,面色淡然,看向天寻: “白某自幼时起,便知道一个道理。 宁愚不知世事险,无事始知春日长。 故而,白某从不触碰刀兵,亦对刀兵之事,从来不感兴趣。 某最怀念的,还是当初无忧无虑去校书.....读书的日子。” 然而看着白仲身上蒸腾而起的血气,越发强盛勃然,天寻的嘴角微微抽动。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凝聚成罡的气血,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来,某才明白。 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昧躲着,不去面对就可以解决的。 当一个人面临绝境的时候,才会发现。 除了手中的刀,你再无其他可以依靠的东西!” 白仲轻声开口,方宏远那柄被震飞的长刀出现在了白仲的手中。 刀锋轻鸣,无匹刀芒吞吐,似乎满是愉悦与兴奋。 方宏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奇妙感觉上涌。 他的宝刀,名为镇方,取镇四方之意,乃是白起亲赐。 虽然用的是白起铸他那柄止戈剑的边角料所制,但是依旧算得上一柄举世难寻的宝刀。 随同方宏远与战场之上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助他斩下一位又一位强敌的头颅。 在他心里,这柄刀几乎比他老婆还重要,每日都要精心擦拭包养。 但是,现在却在白仲的手中婉转承欢,比在他手中还要锋芒毕露,兴奋异常。 这种感觉。 emmmm...... 挺奇妙的。 而此时,白仲一声气势缓缓停止了涌动。 白止双眼微眯。 他能看出来,自己老爹现在的修为,大概就是武夫三品巅峰的样子。 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二品。 和王龁的修为相差仿佛。 但是,自己爷爷说过,自己老爹在自己都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踏入了武夫三品的境界。 都近二十年了,自己老爹一直没有突破吗? “血罡巅峰,白仲,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一道低喝声响起。 一位身材魁梧,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一袭青衫,出现在天寻的身边。 白仲眉头微皱: “赵衍?!” 而看着这个老人的出现,周遭的武将都是面色一变,瞳孔微缩。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也在这里?! 虽然赵衍的身上盘旋着缕缕枯朽之气,但是气势却可怕的惊人。 绝对的二品武夫,甚至还是二品武夫中的佼佼者! 白止心中感受着赵衍身上的气机,心中盘算。 这下,有些难搞了。 白止有些头疼。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战力,赢柱一方无疑占据着绝大的优势。 赵衍,天寻,于渊,都是二品修士。 还有一个王子渊,能够一个人拦住李顺致同蔡泽二人,战力也不容小觑。 而另一方,只有一个二品境界的老侍人,赵焕。 而赵焕还必须守在秦王赢则的身边,不能轻易出手。 自己手段尽出,应该能解决一个二品。 而自己老爹身上应该带了止戈剑,或许也能抵住一个二品。 但是除了顶端战力,白仲这边虽然还有诸多武将,但是赢柱那边也同样有不少赵纠那一系的武将,以及几位九天一脉的高手。 想翻盘,难! 除非赢则还留下了后手,能够左右战局的那种...... 想到这里,白止目光闪烁,看向了六国使臣的方向。 而此时,六国使臣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闪烁。 “我等,要出手吗?” “出手作甚? 场上的形势已然明了,这个赢柱,胜券在握。 但是我感觉,应该赢得也算不上轻松,定会有所损失。 我等不如静观其变,等回去之后,便同国君说明此事! 到时候,定然能从秦国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有人幽然开口,静静地看着场上的变化。 而此时,赵衍身上杀气森然,右手晶莹如玉,已然向着白仲轰然出手。 “你白家杀我亲子,今日,老夫要以你项上人头,为老夫亲子做祭!” 白仲眉头微皱,手中黑刀刀芒忽闪,迎着赵衍而去。 “你赵家屡次三番算计我白家在先,你这老匹夫更是时时刻刻盯着我白家,真当白某不知? 我儿子既然能杀了你儿子,我自然也能杀了你!” 刀芒与赵衍的右掌轰然相撞,气血四处翻飞。 看着倒退七步的白仲,赵衍身形未动,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 “当真是大言不惭! 你老子当初还在的时候,见到老夫都得恭敬行礼。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白仲面色冷然,脸上闪过一抹苍白,长刀横立: “你这老匹夫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当初争夺陨铁,你被我爹一拳轰飞数百丈的事情,如何不说?! 我父行礼,那是对你为我秦国征战,对你的军勋行礼! 而不是对如今你这个半死不死,苟延残喘的走狗行礼!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赵衍目光森然如水,一声冷哼,身上穴窍涌起一股股的精气。 右指倏然点出,一股磅礴的武道真意横压半天,甚至撞得那光幕都轻轻晃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