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伴随着秦王苏醒,高台之上已经尽皆停手。 只有天际一座文气长河汹涌,内里白仲和蔡泽的身影模糊显现。 赢柱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看着王座之上的赢则,还有那迅速奔涌而至,自聚成阵的人影。 如果不是旁边有侍人扶持,怕是早已经瘫倒在地。 天寻双目微眯,看向天上的王子渊,冷声开口。 “贫道早就猜到你有问题,向安国君提过数次。 奈何那安国君却一直以为贫道别有用心,当真是愚昧至极!” 王子渊却是淡淡开口; “这,或许也怪不到安国君的头上。 他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老夫,但是老夫那诸多罪状也并非全然是假,甚至证据都在安国君的手中。 老夫既然为法修,安国君,自然不认为老夫不会听命于他。“ 赢柱瞳孔微缩,也是紧紧地盯着王子渊,欲言又止。 天寻道人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但你到底还是背叛了安国君!” 王子渊摇了摇头: “老夫忠于秦,忠于秦王,忠于秦国子民,何来背叛安国君一说?!” 天寻道人轻出一口气,立身站定: “倒是好一个忠于秦国子民。 那,安阳城,便不算是秦之国土? 安阳城诸多民众,便不算是秦民? 你王子渊不要忘了,安阳城破,你王子渊出力几何?!” 此言一处,本来站在台上,分成两拨的诸多文官,有人面色陡然生变。 心中似有巨石高悬。 安阳城中的道阵出现了问题,自然不只是墨修,九天一脉参与其中。 这也是赢柱答应天人之争在咸阳举办,求得今后能登天门的交易之一。 而想到这里,天寻脸色顿时一变,死死的看向秦王赢则。 赢则双目微合,似是靠在座椅之上假寐,似乎对于此事并不知晓。 天寻道人牙根紧咬,狠声开口: “好,好一个秦王! 算计如此之深,心气如此之大! 也难怪你王子渊不惧文道崩催,钜绳崩断。 贫道倒是想看看你秦国,到底能不能.....” 王子渊却轻声开口打断了天寻的话: “老夫知晓王上仁慈,安阳城之事,在下倒是未曾告知王上。 而是等事已成定局之后,才详细禀明此事。 安阳城破,与老夫干系甚重。 待到此间事定,老夫自然会依刑而自惩,以告慰安阳城中诸多秦民!” 本来听着天寻的话,诸多王子渊一系的人心中的石头都已落地。 而听完王子渊所言,有人面色登时煞白。 天寻瞳孔微缩,王子渊低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轻轻摇了摇头: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秦国既以法治国,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老夫自然也不例外!” 李顺致嘴唇轻颤,看着王子渊的身影。 他,明白王子渊到底想做什么了。 其实,王子渊大可以说的不必这般决绝....... 而此时,天际之上,那一轮红月颜色大盛而起。 红月之上,玄机道人看着那逐渐崩塌的八卦图,眉眼微松。 而八卦图的中央,那一具氤氲流光的甲片之上,已经有裂痕出现。 玄机的目光随即移向了那一抹化蝶的白光,嗤笑道: “倒是本座有些高估你了,原来只是一个仿制品。 想来也是,河图乃是何等至宝,自数百年前便已在战场之上遗失,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你的手中。 不过,以一个仿制品,就能拖住本座这么长的时间,你也足以自傲了。” 那只纯白色的蝴蝶轻轻振翅,一缕神念微动,有女声似是不屑轻笑。 随即八卦图中央的甲片轰然而起,携带着几近坍塌的图纹,直撞红月。 地火水风轮转,似是演化无上玄法,无边道纹笼罩整座咸阳上空。 而红月内部,那一点金光轻轻游曳在红月内部,迅猛地吞噬着成千上万的灵诡。 玄机牙根轻咬,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鲜血在虚空之上勾勒出恐怖的纹路,迅速拓印在红月之上。 手中的木杖也直接向下一扔,其上盘旋的深黑色符印轮转不休,顺着木杖倾泻而成,挡在了红月之前。 恐怖的波动震散漫天流云,就连那一座浩瀚奔涌的文气长河也轻轻震动,两道身影显现在虚空之中。 咸阳城内部,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赢则仰头望天,眉头轻皱。 校场之上蒸腾而起的道纹迅速上涌四散,挡住了扩散的余波。 两道身影就站在红月与咸阳的分界线之上。 白仲单手持剑,恐怖的剑气在他的四周蒸腾,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器,寒光摄人。 但是,此时白仲的胸前白衣已经沾染了血色,持剑的右手也在轻轻颤抖。 站在他对面的蔡泽直视着白仲,身上的玄色官服此时也有鲜血逸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