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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度，这货有问题。

    他的眼神和动作虽然都充满了服从感，可凌灵能感应到他那已经开始缓缓变味儿了的灵魂。

    古一的死可能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但凌灵的上位肯定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不是说他想自己上位，而是他认为凌灵本身就不是卡玛泰姬的人，更不懂什么魔法，没有资格成为代表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实则就是想太多。

    谁当至尊法师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卡玛泰姬的魔法师才能做至尊法师的层面，而古一实际上想的却是，凌灵势必不会强占至尊法师的位置，这样也不会威胁到卡玛泰姬的存在，而且未来斯特兰奇成长之后，还能和凌灵留下一份香火情。

    这是格局。

    暗暗摇头后，凌灵目光转向斯特兰奇。

    那张大长脸还在盯着凌灵看，对视之后，他的眼神没有闪躲逃避，看起来很有勇气，实际上就是个憨憨。

    凌灵抬头点了点斯特兰奇，对小王问道：“他学得怎么样？”

    “还不错，他非常有天赋。”

    凌灵：“嗯，天赋好，就更要努力，否则容易滋生怠惰之心，从今日起，他每天的修炼时间和任务翻倍。”

    “啊？”斯特兰奇猛地惊讶出声。

    凌灵柔和地笑了：“三倍。”

    斯特兰奇眼睛一瞪就要说话，可看着凌灵又要张开的嘴巴，终究还是低头默然。

    “既然卡玛泰姬无事，那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可以去找伊戈，他会先帮你们解决，如果再解决不了，他会联系我。”凌灵边说边起身，临别之际又对旺达道：“努力吧，你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

    “谢谢凌先生！”旺达站起来弯腰致谢。

    摆了摆手，凌灵一步踏出后化作金光远遁而去。

    横渡星海，纵地金光加上空间跳跃，飞速跨过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这是凌灵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在这个宇宙中开始遨游，一路所至之处，前方挡路的陨石乃至天体统统被打成齑粉，极致的速度下，就好像有人提笔在星海中绘出一道绚烂的金线。

    凌灵脑中存有火箭浣熊当初留下的星图，按图索骥即可。

    虚无之地。

    一颗庞大如同天体般的头颅，来自远古天神被砍掉的脑袋。

    当年有生命在开采这颗头颅里留下的各种稀有物质，天神的脑袋，哪怕死了也有很多好东西。再后来，诸多种族生命依托这颗头颅生存下来，他们建立起来庞大的生存基地，俨然一座座城邦基地，直到现在，开采仍在继续。

    在这里，开采天神头颅有机物的最大机构叫做蒂万集团，骨头、脑组织、脊髓液等等都是极其罕见的资源，不管在哪里都能买上极好的价钱，整个虚无之地大多数人都在为蒂万集团打工，而这些工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如此一来，虚无之地，大致就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

    蒂万集团，自然是坦利亚·蒂万的私有物。

    之前提过，这位赫赫有名的宇宙长老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众多能力之中，最神奇的莫过于长生不老、时空穿越和预见未来。

    这些能力，让他自宇宙诞生一来便一直活得非常舒服。

    不过最近，白发白眉的蒂万先生又感觉到了丝丝不妙。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这点异常，毕竟过往长久的生命力，他早已经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危机，这些危机并没有让他死亡，反而被他逐一度过，甚至还给他增添了诸多收藏品。

    可他大概忘了，过去一次次成功的经历同样也麻痹了他的警惕之心。

    因此，直到刚才，他正捧着一颗透明圆球，满面笑容地观赏者内部那个小小的生命体，那是来自一个已破灭星球的生物，现在球体里的，是全宇宙最后一个该种族的生命，而他的所有者，叫做坦利亚·蒂万，这种感觉简直令他陶醉。

    可是忽然之间，一股浓郁至极的心悸之感突兀地袭上心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几乎令他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陡然间，球体里的不知名生物见他眼神飘忽，立刻猛地开始撞击，圆球立时咕噜噜地从掌中跌落，球体破碎，液体流了一地，暴露出来的未知生物发出几声尖叫后，整个身躯立刻干枯起来，最后化作一滴黑灰。

    蒂万虽然全程目睹，可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呆滞，全程一动不动。

    若是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便能看到他双眸中滚滚涌动的星光洪流，那每一个细微的光点里仿佛都充斥着无数快速跃动的画面。

    少顷，他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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