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喜欢你-《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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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都亲上了,还……还伸了舌吻。

    江淮哈口气,他的面色变了变,掉头就拿牙刷去刷牙,他站在水池那里边刷边想,嘴里那么难闻,那小子怎么也没把他推开?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让我接点水。”

    江淮正走着神,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吓一大跳,侧头凶巴巴的瞪一眼。

    黄单接完水就在旁边刷牙。

    边上多个人,还是跟自己亲嘴的那个,江淮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人往他的领子里丢进来一只毛毛虫一样。

    他冲着水池里吐牙膏沫,对着水龙头咕噜咕噜几下,洗把脸就走。

    黄单把水池边的位置占了。

    洗手间里传出冲马桶的声音,张姐打开门出来,在凳子边梳头发,“林先生,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从江先生那屋出来?”

    黄单冲洗漱口杯,“我找他有事。”

    张姐明白过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昨晚是在他那儿睡的呢,上回你表弟过来,你们不就是睡一个屋的吗?”

    她把梳子齿上的头发丝拽走,“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啊?”

    黄单把抓小偷的事说了,还说是因为那次的事,俩人成了朋友,半真半假。

    张姐听的一惊一乍,“看不出来,江先生那么厉害,竟然更抓小偷。”

    黄单镜片后的眼睛微闪,张姐似乎并不知情。

    那晚他发现有人进房间,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是在陈青青离开后,可以将她排除。

    其他人都未定。

    白天黄单开了两个会,忙成狗。

    诺基亚又不听话了,自动关机后,却不自动重启,黄单不知道江淮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等他下班回来,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黄单给江淮打过去,没人接。

    他洗个澡,坐在电脑前啃黄瓜,一根黄瓜啃的剩下个尾巴,男人回来了,脸色非常难看。

    江淮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进来,“拿去!”

    黄单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部手机,还是三星的,和男人同款。

    江淮抿着薄唇,“把你的破诺基亚给我,快点。”

    黄单抠出电话卡,把手机给男人。

    江淮扭头就丢垃圾篓里。

    黄单做出好奇的表情,“你没有工作,哪来的钱买手机?”

    江淮夺走他的黄瓜尾巴,二话不说就啃,“小子,想从我这里套出点东西,就换个套路。”

    黄单,“……”

    王海回来了,见到江淮在黄单的房里站着,俩人手里拿的手机是同款的,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两百。

    关门前,王海往对面的房间多看了一眼,不清楚是单纯的好奇,还是什么原因。

    黄单的余光从王海那里收回,他去把房门关上,对男人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我觉得有人进来了,站在床边看着我。”

    “看你做什么,你又不是美女。”

    江淮握住阳台的门把手,把门关上,打开,来回做了几次,“我看是你记错了吧,你没有把门关严实,被风给吹开了。”

    黄单说,“不会的,我没记错,我反锁了。”

    江淮叫他过来,“这个门锁是老式的,有时候会不灵,你以为关上了,其实没有。”

    黄单蹙眉,还是觉得不会是这样,他当时记得很清楚,反锁以后还把门推了推,确定关好了。

    江淮手插着兜,“世上没有鬼,别自己吓自己。”

    黄单说,“我不怕鬼,我怕人。”

    江淮哼笑,“人有什么好怕的,你自己不就是。”

    黄单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有人在偷窥?”

    江淮的眼角垂下来,从青年脸上扫过,“我只发现一个偷窥者,就是你,至于其他人,我没发现过。”

    黄单说,“可能是你不好惹。”

    江淮斜眼,“我为什么不好惹?”

    黄单说,“你眼角有疤,腰部有纹身,总是绷着一张脸,不是冷冷的,就是似笑非笑,有时候还面无表情。”

    江淮突然逼近,低低的笑,“还说没有在偷窥我?”

    黄单,“……”

    “我刚才说的几点,只要稍微留意一下,都会发现的,那不是偷窥,你的**部分,我一概不知。”

    江淮扯了扯嘴角,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孩子计较”的姿态。

    黄单说,“晚上你在我房里睡吧。”

    江淮立刻拒绝,“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黄单想了想说,“你陪我睡,我请你吃饭。”

    江淮还是拒绝,“免谈。”

    黄单说,“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你住下来,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句话把江淮留了下来。

    床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并肩躺上去,胳膊腿会碰到。

    江淮翻身,背对着黄单。

    黄单睡在里面,有很大一块空位,他看看扒着床沿的男人,“你要掉下去了。”

    江淮不给回应。

    黄单拉他的裤腰,“到我这里来点。”

    江淮依然不给回应。

    黄单说,“算了,我过去吧。”

    江淮就感觉背后多了一个火炉,他额角的青筋蹦了两下,没回到原位,“这么热,你过来干什么?”

    黄单说,“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江淮的口气冷硬,“不陪。”

    片刻后,他不耐烦的开口,“不是要说话吗?怎么不说了?”

    黄单习惯了,“你搬进来的时候,这里都住着谁?”

    “大晚上的,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多?”

    江淮把两条腿搁在椅子上,难得的给出了回答,“陈青青和王海是第一个搬进来的,阿玉在我前面,之后是隔壁的啤酒肚,最后是你。”

    黄单将这条线索收进脑海。

    下一刻,江淮突然跳下床,“要说话就好好说话,你动手动脚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黄单很无语,“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胳膊。”

    江淮绷着脸,“碰胳膊不是碰吗?我警告你,给我老实一点。”

    黄单说,“你太紧张了。”

    “我紧张个屁!”

    江淮刚说完,就去摸烟盒,叼根烟在嘴里,又去摸打火机。

    黄单摇摇头,总是喜欢撒谎,“别抽烟了。”

    江淮低骂一句,“啰嗦。”

    他把烟丢桌上,“到里面去点。”

    黄单挪到床里面,手边多了个粗||糙的东西,还有温度,滚烫,是男人的手掌。

    过了几秒,又似是几分钟,粗||糙的触感将黄单的手包围,两只牵在一起的手上汗湿一片,不知道是谁留的汗。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黄单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为什么要纹叶子的纹身?”

    江淮在黑暗中回答,“不知道。”

    黄单哦了声,没有再问下去,他对那片叶子的关注太多了,无意间的行为,总觉得很亲切,问系统先生,对方给了个官方回答。

    沉默几瞬,黄单说,“睡吧,晚安。”

    青年又靠过来了,湿热的呼吸喷在后颈位置,江淮心想,晚什么安,今晚铁定要熬到天亮,没想到自己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淮都在黄单的床上,他们一觉到天亮,别说人了,连蟑螂都不见踪影。

    江淮就像是辟邪的,邪物不敢近身。

    黄单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他观察过李爱国,包括张姐,夫妻俩都没有任何异常,好像那晚真的只是自己搞错了。

    把练习画完,黄单有点口渴,他伸手去拿水杯,忽然一愣,手停在了半空。

    那晚他很清晰的记得,睡觉之前明明是把杯子放在床头的。

    后来惊醒了,杯子却在桌上。

    黄单又有了悚然的感觉,没有搞错,就是有人进来过。

    江淮在阳台接完电话进来,“你在想什么?”

    黄单说,“没什么。”

    江淮凑到电脑前看,“你这画的什么,女人的身子?”

    黄单说,“我是在临摹国外的一张油画。”

    江淮冷哼,“那也是光着的。”

    他坐在床头,打开药箱,熟练的给自己清理伤口。

    黄单扭头去看,没问男人是怎么把手臂上的一块肉给弄没的,对方回来就接电话,似乎很忙,“我来帮你吧。”

    江淮出声阻止,“别碰,你做自己的事去。”

    黄单说,“我已经做完了,真不要我帮你吗?”

    江淮摇头。

    看男人把沾血的棉球丢垃圾篓里,黄单的眉心拧了起来,“你是不是在从事很危险的工作?”

    不等男人说什么,他就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可以知道点你的事情。”

    江淮的手一抖,棉球摁进血||肉里面,他闷哼一声,面色青白。

    黄单找纸去给他擦血。

    江淮没管流血的手臂,而是抓着青年的肩膀,“什么关系?”

    黄单的肩膀被抓的有点疼了,他挣脱几下,没成功,“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江淮的目光灼人,“那你猜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黄单说,“我不猜。”

    江淮的嗓音危险,“猜不猜?”

    一片阴影盖下来,黄单的唇被压住,那股强势的力道很快就消失了。

    江淮找碘伏打开,耳根子薄红,“等我处理完伤口再治你。”

    黄单捏了一下男人的耳朵,挺烫的。

    江淮粗声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别找死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不信。”

    黄单去打水,发现阿玉站在江淮的房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都快十点了,她竟然还没有去上班。

    阿玉的手里拿着东西,“我敲江淮的房门没反应,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黄单说,“在的。”

    阿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把这个给他。”

    黄单看清是一盒药,“这是什么?”

    阿玉把长发拨到肩后,“前两天我在药店遇到了江淮,听他要买这个药却没买到,昨晚我刚好去药店买感冒药,就顺手给他买了。”

    黄单问道,“你感冒了?”

    阿玉说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发烧,随便聊了两句,她就回了房间。

    黄单看着阿玉的房门,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玉最近好像在忙着什么事,上下班的时间都变了。

    片刻后,黄单打完水回去,“阿玉给你的药。”

    江淮头都没抬,“放桌上吧。”

    等男人包扎好伤口,黄单说,“晚上你还在我这边睡吧,我一个人睡害怕。”

    他要暂时把这个男人盯住,为的是想尽快把对方的嫌疑排除掉。

    江淮嗤笑,“害怕?小子,你还在喝奶吗?”

    黄单问,“酸奶算不算?”

    江淮,“……”

    黄单认真的说,“我想喝你的娃哈哈,想很久了。”

    江淮愣了愣,“没出息。”

    他晃着长腿往门口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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