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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吴斐沉默无语，心情异常复杂。

    起初卓云仙来此的时候，吴斐想着利用对方一番，直到他知道卓云仙率领凡人守护岛屿那一刻，他的心态渐渐发生变化，再也没办法把对方当作棋子对待。

    有的人做不了英雄，却很敬佩那样的人物。

    可是吴斐听苗小蝶的话中之意，顿时明白了卓云仙一开始就是在算计自己，亏得自己还以为对方很无辜，原来自己才是最傻叉的人，难怪苗小蝶自己蠢笨如猪。

    沉默良久，卓云仙缓缓开口道：“吴岛主，苗岛主，其实我从未想过与你们为敌，甚至不想与昆仑仙宗对立，只是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凡人和昆仑仙宗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方是为了利益和私欲，一方则是为了生存和自有……”

    “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给凡人一个机会，一个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顿了顿，卓云仙复又道：“不管成功或失败，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论符纹之道还是仙武灵具，都不足以颠覆昆仑仙宗，唯有凡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方能成事。”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便是卓云仙最初的打算，而且就算昆仑仙宗现在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相反，修仙者越是压迫，凡人越是反抗激烈，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自由？命运？

    吴斐与苗小蝶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无奈之色。

    他们身为昆仑仙宗的修士，也想过自由自在，也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是有些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千难万难，甚至根本不可能实现。

    苗小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卓云仙，昆仑仙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颠覆昆仑仙宗，也不见得能够让这里的凡人获得自由。你可知道，控制禁灵大阵的并非昆仑仙宗，而是昆仑古镜。”

    卓云仙微微皱眉：“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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