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膳厅。 “兄长,你也跟麦芽一样饿死鬼投胎。”张昌宗忍不住吐槽的说。 张易之奇怪的望向娘亲和老弟:“你们怎么不吃。” 臧氏皱着浅眉,这儿子真是的,刚弄出天大动静,还吃得这么香… 张昌宗措辞片刻,脸色略微有些凝重: “真的要全部罢黜?那我张家元气大伤啊!官场讲究一个萝卜一个坑,到时候再安插可就难了。” 张易之夹了口竹笋,细嚼慢咽吃下,然后轻描淡写道: “趁这良机将家族清洗一遍,他们也该收敛气焰了,再说一个家族不可能全是庸才,总不缺清正严明的,不管出自庶脉还是远房偏脉,皆可提拔。” 举贤不避亲。 在人品能力差不多的情况,张易之自然会偏向族人。 张昌宗皱眉不满:“可你刚刚态度实在恶劣,简直是在霸凌羞辱族老。” 小麦芽腮帮鼓鼓,艰难咽下食物,小手摸着肚皮: “好啰嗦呀,有大锅在,你怕什么,大锅是无所不能滴!” 一旁的臧氏舒展了眉头,心无旁骛的吃饭。 也对,老娘操心什么,一切有易儿在。 易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就是家里的主心骨。 张昌宗顿时垮下脸:“那我多余的是吧?” …… 翌日。 端门凉亭。 张易之回归本职工作。 手边一盏清茶冒着氤氲的热气,铜鼎里升起袅袅的檀香,味道很是宜人。 陈长卿凑上来,唯唯诺诺道:“子唯,贫道冒昧问一句。” 张易之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贫……贫……”陈长卿支支吾吾半晌,才颤声问道: “贫……贫道没得罪过你吧?” 昨天之事传遍神都城,当朝弑兄,简直是个无情的狠人。 陈长卿彻底吓坏了,他时常待在狠人身边,万一做了错事不自知。 那就糟糕了,保不齐这狠人心情不好,一剑夺贫道性命。 张易之抿一口茶,眯着眼道:“你嫖娼的钱哪里来的?” “啊?” 陈长卿惊慌失色,赶紧辩解道:“贫道没去嫖娼,再说哪有钱财去销金窟啊。” “呵呵…” 张易之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这个眼袋浮肿,黑眼圈浓重的道士,毫不留情面讥讽: “一副倒霉相,缺乏精气神儿。 有气无力,吊儿郎当。 双眼通红,面露凶相。 印堂发黑,霉运当头。 浑身酸臭,口气重。 面容憔悴,步伐散乱。 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行没有人像。 口出狂言,大事干不来,小事又不做。 一瓶不满半瓶乱逛荡,出入赌场混迹于勾栏房。” “安敢说你没去嫖娼,给我老实交代!” 陈长卿被说得臊眉耸眼、羞愧难当。 “你嫖娼不是一次两次,钱究竟从哪来?” 张易之拔高声量,神情故作严肃。 陈长卿沉默不敢回答。 张易之渐渐有些不耐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哎呀。”陈长卿讪笑一声,提着茶壶给张易之续茶,嘴上恭谨道:“贫道这是为主公分忧呐。” “说!” 陈长卿迫于威势,丝毫不敢隐瞒,只能全盘托出: “主公你是神都城万万少女寡妇的梦,她们心仪你,又自觉配不上你,所以会偶尔送些物件。” 张易之盯着他:“例如呢?” 陈长卿小声嗫嚅:“她们托贫道交给你,都是一些肚兜、汗巾、足袜,还有上等刺绣香囊……” “东西呢?” 第(1/3)页